她之前所设想的一切,真的一点点地出现了,甚至很多她只是在心里想了一遍便放下了。
那舟舟以后再多想一想。秦泛觉得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好。楚兰舟点头笑道。
来人。既然秦泛觉得这个院墙有问题,那她便砸开看看。
大人。侍卫应声过来。
把这个墙砸开。秦泛道。
是。侍卫应道,随后去取了铁锤过来。
秦泛拉着楚兰舟往后退,看着侍卫一锤锤砸下去,可这墙却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几锤下去,竟只是脱了层墙皮,墙身依旧巍然不动。
仅一处砸。秦泛道。
是。
侍卫抡起铁锤全部砸在同一地方,没砸多久,墙身终于裂开了。
一声巨响,整个墙面全部坍塌。
众人看到碎砖中白花花的银块,这才明白为何墙体会砸不开。
银子的质地本就软,被铸成一块嵌在墙体里,墙身再用青砖砌住,怪不得不易被砸开。
继续砸。秦泛道。
若是之前,秦泛定会极其兴奋,可自从知道秦海会来认罪之后,现在不管遇到什么事,好像都平淡了许多。
秦泛和楚兰舟回到房中,边喝着热茶,边看着侍卫在外面砸墙。
咚、咚、咚,大锤砸在墙身上,发出阵阵的声响。
秦泛不信这么大的声响秦海还不来。
仅是私融官银这一项,便是死罪,这些银子他藏得又这么隐秘,秦泛越发期待秦海的认罪了。
不知是他一个人过来,还是和他的师爷一起过来。
秦泛倒是希望那位师爷也来,她想见一见半路入道的人,到底是何模样。
其实昨夜安玉怀离开衙门之后,秦海便已经想明白了,连夜写好认罪书,并交代出这么多年与他有联系的所有人,以及犯下的所有事。
秦海虽然没记在账本上,却全记在了脑子里。
他写了整整一夜,才写完,可第二日又胆怯了,让人立刻去把师爷请来。
可安怀玉来了衙门之后,秦海仍是用着各种理由拖延,他不是不想认罪,只是有些胆怯。
事到临头,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害怕。
安怀玉也不急,坐在椅子上,看秦海在房中来回踱步。
直到刺史府中的下人来报,秦泛在砸院子里的墙,秦海这才意识到,若他再不去主动认罪,可能真的就没机会了。
秦海立刻收拾好他写好的罪状书,和安玉怀回刺史府。
还未等秦海回到府中,秦泛院中的院墙已被砸了一半。
秦海坐在马车上,一路催促着车夫快一点,早知道有这一日,怎么说他也去学一学骑马。
刺史府管家一直等在府外,看到马车过来,忙到马车旁,道:安抚使已经砸了半面墙了。
她们住的院子不是你当初亲自选的吗?怎么还是被发现了?秦海下了马车,直接劈头盖脸一阵骂。
那个院子的确是埋银最久也是最隐秘的地方。管家也纳闷。
秦海原是打算认罪之后,拿着这些银子以后养老,结果现在养老钱也没了。
过惯了奢靡的生活,以后若是没钱,他可怎么过。
或许是安玉怀在,秦海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即便他犯的罪早够他死上好几回了。
秦海一路小跑到秦泛的院中,看到废墟中白花花的银子,五官险些扭到了一处,他攒了半辈子的银子,一分没舍得花,以后想再想花也没机会了。
秦海让人去书房通报,他则忐忑地站在门外,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不安,甚至是在自己住了二十年的府中。
秦泛和楚兰舟则在书房内看这段时间墨音楼查出来的消息。
也的确如安玉怀所言,秦海再晚些,他的认罪便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秦泛知道秦海站在了门外,有意晾一晾他,或者说是吓一吓他。
大人,安抚使让大人稍等片刻。下人轻轻地将门带上,转身对秦海恭敬道。
秦海退开房门三步,恭敬地等在门外,耳边的砸墙声不断,他却再也无心他的银子。
直到书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人,来人走到他的面前,道:将军让你进去。
秦海不认识眼前的人,听到他唤秦泛将军,便知他是秦泛身边的人。
秦海立刻点了点头,抬步进房。
一直陪他站在一边的安玉怀也跟了进去。
参见安抚使大人。秦海望见秦泛,快步走到桌子的最前面,第一次行了个跪拜大礼。
安玉怀站在一侧,向秦泛和楚兰舟行了一个拱手礼。
秦泛看到安玉怀眼前一亮,她原以为安玉怀也会像老道长一般,是个留着长须,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人。
没想到竟是一身白衣,儒雅端方。
丝毫看不出早已是年过四十。
看来修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