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姐姐的衣服穿少了,明日再加一件内袍。楚兰舟接过茶杯,身上好像也因手里的热茶暖了不少。
信是不是晟颜柔写的?虽然现在秦泛能确定是晟颜柔给她写的信,但保险起见还是问一问。
如果真是晟颜柔写的,那就好办了,不管她写了什么,也都没什么问题。
是。楚兰舟点了点头,面上依旧看不出情绪。
那信嘞?秦泛松了一口气,眉眼也慢慢舒展开来,声音更是止不住地上扬。
秦泛只是因为收到晟颜柔这个大反派的信,她更容易向楚兰舟解释。
可她的这个表情在楚兰舟的眼里,却是另一层意思。
烧了。楚兰舟拿起桌上的一块蛋黄酥,从中间掰开,露出蛋黄酥中间包着的橙黄色流心蛋黄,这是秦泛最爱吃的糕点,不管哪个房内,都会摆上一盘。
秦泛凑上去就着楚兰舟的手,咬了一口蛋黄酥,满口甜香,满足地道:烧了就烧了吧,反正不重要。
她自然知道楚兰舟说的是气话,也顺着她的意思道。
果然,当两人将一块蛋黄酥吃完,又喝了一杯茶之后,楚兰舟将那封她口中已经烧了的信从身上掏了出来。
信封显然是被拆过的,不过秦泛不介意,在她心里,楚兰舟看和她看没什么区别。
她的任何事情楚兰舟都知道,她也没想着要瞒她。
她想邀你去公主府。楚兰舟道。
整封信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页纸,只最后一句有用,便是想邀请秦泛去参加下月公主府办的赏花宴。
秦泛看完信,忍不住吐槽道:这些公主夫人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活动吗?怎么要么是赏花,要么是游湖。
当初秦羡君还在世时,她便总是收到各家大臣夫人的邀请,大部分都是赏花。
后来秦羡君失踪的那两年,好不容易清净了些。
结果她从边关回来之后,收到的请柬又多了起来。
不过她一次都没去过,那时忙着生意,没心思参加这些满是勾心斗角的宴会。
秦泛站起身,将信扔进了火盆里,当着楚兰舟的面烧了。
既然楚兰舟说这封信烧了,那它最终的结果,也只能是葬身火海,只余灰烬。
这次,她同样不打算去。
姐姐不去?楚兰舟望着火盆里的灰烬,眉眼弯了弯,声音更像是春日的暖风般,轻柔悦耳。
自然不去,作为书中又一大反派的十七公主,我与她无冤无仇,还是少与她有交集的好。秦泛摇了摇头,虽然现在她已入局,但只是在权力的最边缘,她可不想那么快挤进权力的中央去。
朝中各方势力盘桓,错综复杂,互相牵制。她现在还只想着在外围慢慢巩固自己的根基,不想那么快打破现有的平衡。
可既然她已身在局中,很多事便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革新
十七公主?楚兰舟之前从未听秦泛提起过,如今突然冒出来,甚至还是个大反派?
她们刚来到这个地方的前几年,秦泛经常以故事的形式,和她说这里的人和事,但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
其实不仅是晟颜柔,还有很多人秦泛都不曾和楚兰舟说过。
原因无他,每当秦泛提起其他的女子时,她总觉得楚兰舟身上的气压低,低得她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秦泛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就尽量避免提到女子。
后面她们都各自忙起来,聚在一起的时候,只想知道对方身上的近况,秦泛也就极少再和她聊后面会发生的事了。
秦泛望着楚兰舟的眼神有些委屈,现在楚兰舟主动问,她肯定是要说的,可是她说了,她又生气了肿么办。
宝宝,晟颜柔不重要,虽然她是大反派,但是最后也是我这个大正派的手下败将,我们就不提她了好不好?秦泛走到楚兰舟的面前,轻晃着楚兰舟的手,软着声音道。
好,那以后都不提她。楚兰舟轻轻一笑,不提便不提,只要以后她不会伤到秦泛就好。
其实大部分事情,楚兰舟都会依着秦泛,即便是她比较介意的事,只要秦泛和她解释,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她的心上放不下太多人,单单一个秦泛就足矣。
武举持续了整整十四天,从第一门齐射,到最后一门的兵法,层层筛选,只留下了十一人。
除了秦逸留下的四人外,余下的七人中,有秦泛早已安排好要入朝的两人、晟颜柔手下的两人,杨迟衣和花渊微各安排了一人。
还有一人清清白白,是真正的百姓出生,靠着自己的实力考进来的,而他的成绩,也是最后一名。
若依着原书中的剧情走向,他的排名该是中间左右。
不过有了秦泛安排进来的六人,又将原先的六人淘汰,他的排名便只能排在最末了。
温云长,未来周国第一个因军功被封为外姓王的人,此时正因最后一场兵法策论的失误,将自己关在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