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生得如此,又有什么错?
秦泛不知如何解释,也不打算解释,感情的事岂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她自己亦如此,又何必强求他人。
隔阂
回去的路上,楚兰舟心事重重,刚刚她看到周珝的异常,不知要不要和秦泛说,。
知道不管她告诉她与否,都不会改变秦泛辅佐周珝的决定,这无非也是给秦泛徒增烦恼,没有任何的益处,但是不告诉她,她又觉得不安心。
舟舟?怎么了,从寺里出来后就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心事嘛?秦泛观察了一路,每次想问楚兰舟,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看她想的入神,终于在她又望向她时,问道。
嗯姐姐有没有发现这次周珝和之前相比变化了很多?楚兰舟斟酌道。
嗯,毕竟在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有变化是正常的,就像你我,这些年也变化了很多。秦泛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想。
以后姐姐不要全然信了她的话,人心复杂,尤其是在宫里待久了的人,更是没心的。楚兰舟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
秦泛很认真地望着楚兰舟,突然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楚兰舟的脸,道:
这是当然的啦,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他人之言听七分,永远要保留三分的清醒。
不过,舟舟我还是会完全相信的。末了秦泛又凑近了楚兰舟补充道。
可能是因为她的缘故,楚兰舟才会来到这个世界,所以无需什么证明,秦泛坚信楚兰舟不会害她。
秦泛的突然靠近,楚兰舟一愣,听到她的话随后心里一喜,心里的担忧也被冲淡得一干二净,脸上也浮上了喜色。
秦泛眉梢微挑,也跟着笑了,她知道楚兰舟的担忧,可即便没有楚兰舟的提醒她也会格外得注意。
从周珝想要做女帝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和周珝的朋友之情就尽了,以后也只会是合作的关系。
她想辅佐周珝登位,也不是为了周珝。
只是突然来到这个世界,过于无聊,又为书中的王朝盛世一代而亡感到惋惜,恰好她能窥得半分天机,想要试一试能不能改变这个结局。
仅此而已。
秦泛让周珝在寺中等消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半年。
期间秦泛也没和周珝联系过,虽然她早已提前了计划部署,可如今的局面仍然超出了她的预期,她也不得不各地奔波,终于赶在了晟颜卿去感业寺之前,准备好了一切。
而这半年的时间,周珝过得也是提心吊胆,每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秦泛和她联系,结果日日盼日日空。
却在她完全不抱希望之后,收到了秦泛的信。
明日晟颜卿携文武大臣进感业寺,对外称是祭拜先祖,这也的确不假,可秦泛传来的信件上却是说,晟颜卿此次来感业寺的主要目的其实是为了周珝。
周珝不知真假,只能信秦泛,按照她信上的交代,将自己打扮得虚弱些,在寺中荒废的院落等候。
其实她如今的状态,即便不刻意打扮,也虚弱得很,只需穿得单薄些,便如弱柳扶风般憔悴得我见犹怜。
此时正值秋寒,秋风凛冽,周珝在亭中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才发觉天色已经渐暗,她竟是直接在地上又躺了近半个时辰。
看着天色周珝想着晟颜卿应该不会来了,因为头晕,此时已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周珝双手撑着地面,颤颤巍巍地慢慢站起身,刚走两步险些又跌下,好在扶住了石桌,这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直到周珝的身影消失在院中,院中也未出现一人。
晟颜卿今日竟是未像秦泛信中所言那般来感业寺吗?
其实不然,晟颜卿原就是定了今日来感业寺,可偏偏来的途中收到边关紧急战报,曾被秦羡君打降的吐谷浑又集结了军队在边关处,有些蠢蠢欲动。
当初吐谷浑之所以会降,秦羡君占了很大的原因。
当他们得知秦羡君已死之后,已经不管当初签下的称臣的降书。
他们本就是蛮夷,信用于他们而言如同泡沫般,一触即破,脆不可言。
距今秦羡君已经死了四年了,吐谷浑也养精蓄锐了四年,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一雪当年之耻,恰巧晟国在这短短的四年间经历两次帝位更迭,正是他们的好机会。
千选万选的日子,偏偏选在了晟颜卿进感业寺的当天,周珝自然也就没等到晟颜卿。
第一次周珝没见到晟颜卿,可以说既在秦泛意料之中,又在她的意料之外。
毕竟百密一疏,不管多么详细的计划也都会有疏漏的部分。
不过之前已发生过数次与书中记载不符的事,秦泛也已经习惯了。
秦泛原本是想写封信给周珝,向她解释原因,并等她下次的安排,可转头却突然忘了。
而她这一忘,也在她和周珝之间增加了一道无形的隔阂,这也让后期不管秦泛向她提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