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叹气:“爹没回来,是因为咱们家的剑傀术被下了两相忘的诅咒。”
昙姜又是一愣:“诅咒?”
“应该不是诅咒。”燕澜犹豫着插了一句嘴,“令候告诉我,应是伯母未雨绸缪,担心剑傀来救,破坏封印,才将两相忘写入了剑傀术中。”
漆此时才从废墟里走出来,对此表示怀疑:“这和珍珠有什么关系,为何我们两个也会两相忘?”
姜拂衣解释:“我们石心人的术法,全?都是写在血脉里进行传承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就像我不懂医道,一样能?够铸造出医剑。”
她问昙姜,“娘,真是您写进去的?”
昙姜思来想去,实在想不起来,摇摇头,反问:“听?你?的意思,你?在岸上真的寻到你?爹了?”
姜拂衣没有回答,看向昙姜后方。
昙姜魂魄归位,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感?知女儿的位置,直奔而来。
在殿中为她护法的一众人,她连眼睛都没斜,只当?是些鱼虾蚌精。
一路跑来,后方追着不少人。
见她们母女团聚,默契的没有上前?,待在远处。
此刻姜拂衣望过去,视线从李南音、亦孤行、商刻羽、凡迹星和闻人不弃脸上划过去。
她母亲醒了,他们的情?绪却?都颇为低沉。
估计是因为预言。
想起预言,姜拂衣的视线定格在闻人不弃身上。
他以往不会随意将真言尺取出来,此刻那柄黯淡无光的尺子?,被他斜插在腰间。
“娘,您记得他们么?我没找到哪个是我爹,只找到很?多您铸造的心剑。”
昙姜随着姜拂衣转头,看向那些一路追着她的人,她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迷惘。
姜拂衣观察母亲的举动:“一个也认不出来?”
几个人?里,李南音自然是最坦然,最无所顾忌的。斜风细雨中,她迎着昙姜的目光走上前去:“姐姐。”
“恩人?。”
亦孤行原本跟着提起了脚步,忽然想起?李南音之前?的提醒,商刻羽被撕心所伤,不能生闷气,要他跟着闻人不弃行动。
亦孤行?扭脸,瞧见闻人不弃没动,他抬起?来的步子,又落了回去。
一回头,发现商刻羽不看该看的,正冷脸盯着他的脚。
亦孤行?无奈,心想恩人?的夫君是谁都好,千万不要是商刻羽。
否则今后侍奉恩人?,还?要看他的脸色。
而闻人?不弃没?有动作,是在凝神和真言尺沟通,这是令候教他的办法,他一直在尝试。
昙姜既已醒来,这是他目前?的第一要务。
故而他的视线,并不在昙姜身上,甚至目无焦距。
商刻羽同样不去看昙姜,侧目看向凡迹星:“你的仙女近在眼前?了,怎么不过去?”
凡迹星想说既然是仙女,当?然是远观更美好,仰慕仰慕,是需要仰视的。结果话到嘴边,自然而然的变成:“三?哥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敢越过哥哥们啊。”
话音一落,凡迹星心里也是一个咯噔,仙女面?前?,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都怪这杀千刀的商刻羽。
商刻羽紧绷下颚,用仅有他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警告:“你不要逼我在你的仙女面?前?动手打你,你逃跑的样子,可不怎么好看。”
凡迹星不信,但还?是回应:“知道了。”
“娘。”
姜拂衣见母亲揉了两下太阳穴,再次挽住她的手臂,“您才刚醒来,先去休息吧,眼下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真正的大事是撕心。
先让母亲静养两日,姜拂衣心中有很多关于?剑气莲花的问题,想要请教她。
昙姜却在此时抬起?手,指尖指向其中一人?:“我只认识他。”
姜拂衣心头微颤,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
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下,竟是站在最后方的鲛人?王。
被点了名?的鲛人?王,愣了愣,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从?商刻羽和凡迹星中间硬挤出来,飞奔上前?,超越了李南音:“姜夫人?,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昙姜微微拢眉:“我不是不准你进入我的领地?”
鲛人?王又慌忙请罪:“我也是一时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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