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离祁摇枝更近了些,长发垂落在祁摇枝的颈窝。
“同我双修,我的元阳可以给你。”谢秋光温热的吐息扑在祁摇枝的耳畔,让人颤了颤。
谢秋光声音缓缓,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们离得极近,吻就要落在祁摇枝的唇瓣上。
祁摇枝心跳怦然,偏开头,堪堪错过那一个吻。
唇瓣擦过,都是极细微如电流的触感。
祁摇枝仓促慌张道:“不可以……”
“为何旁人可以。我却不行?”少年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闷。
这问题已经有些蛮横了,但是从谢秋光的嘴里问出来却显得十分合理。
祁摇枝有些紧张,担心自己的拒绝让少年难堪。
而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少年却是面无表情的。
祁摇枝解释得很慌乱:“你年纪还小,不懂感情,且我已经有了心悦之人,我们不能这样。”
谢秋光垂下眼睫,沉声道:“祁摇枝,你知道么?”
祁摇枝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思绪滞涩,心都快要从胸腔之中跳出来了。
又听见谢秋光继续缓缓道:“祁摇枝是凌霄宗以前的大师兄,一个至情至性之人。他为了自己的师弟被逐出师门,堕魔后还被他师弟一剑穿心。你知道么?”
因为紧张祁摇枝心跳得极快,话语却是僵硬的:“有听说过。”
“我对你的感情,就是如此。哪怕你一剑把我捅个对穿,我也喜欢你。”谢秋光说得笃定,祁摇枝听得汗颜。
他没想到谢秋光如此惊心动魄的一番问话,最后的落脚点竟然仍是在剖白心意。
而且几百年后,他的形象竟然从痴情舔狗,变成了至情至性之人。
祁摇枝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他谨慎斟酌一番,道:“这感情终究还是不太一样的,更何况我也不可能将你捅个对穿。”
说出的话还是有些颠三倒四。
这感情其实还是有相同之处的。
他想要曲雾楼真心,谢秋光想要同他双修,都是意图不轨。
但他还是觉得谢秋光话中有话,或许是在点他。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偏偏在他面前提起从前的事情。
祁摇枝犹豫道:“魔各有志,不是每个魅魔都想要同人双修的。更何况我已心有所属……”
秀秀其实只是挡箭牌,花月教的邪修都玩得很花,脚踏几条船铁索连舟是基操。
抛开其他都不谈,祁摇枝也不想淌进这浑水里。
感情的苦他算是吃够了。
祁摇枝也知道自己此时软软倒在人怀里的姿势没多大的说服力,挣扎着想要坐起,听见少年轻嗤一声,怔愣了一下。
少年的耐心终于被消耗殆尽,倏然松开手,冷冷道:“不过就是双修罢了,你情我愿、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同意?”
“更何况我还救你一命,那时被藤妖占便宜,你不也乖乖束手就缚吗?如今对上我就要拿乔起来。”
少年冷哼一声:“只我不喜欢强迫人,今日就放过你,有你求我的时候。”
少年有些恼羞成怒之后故作冷淡的嫌疑,祁摇枝哑然。
其实那么一通话下来,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和他双修。
被那么一胡搅蛮缠,祁摇枝心中的紧张才散去几分,他讪讪坐好,和少年拉开距离。
谢秋光眸中柔情褪去,面上像是笼了层薄霜。
长睫微掀,睨祁摇枝一眼:“魅魔生性本淫,方才我以灵力帮你压制,并未舒缓,三日之后,只会比今天更难捱,那时你再求我,我可要考虑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多少次把双修打成双休呜呜呜,双休,美好的双休!
为了防止误会解释一下,小谢是攻,各种意义上的。
谢秋光走后,祁摇枝浑浑噩噩了半晌方才起身。
天上星子隐隐,夜蓝如水,已经快要天亮了。
他房间中被衾已冷,全然不似曾有人来过的模样。
祁摇枝探下身从床底把木箱拖了出来,将清心丹咽了两颗下去。
现在毫无感觉,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发热,清心丹到底能不能起作用。
现在倒是不热了,还有些冷。祁摇枝躺在床上抖开被褥给自己盖好。
如同做梦一般。
心脏还一下一下跳得很欢快,想起来谢秋光说过的话他都还有些脸热。
他在床上躺了半晌,方才发觉自己的面具不知何时被人揭了。
谢秋光离去之时的神情还如在眼前,祁摇枝幽幽叹了口气,心口还是闷闷的。
床上休息了片刻,等到村里的雄鸡打鸣,驴马咴咴之时祁摇枝就爬起来了。
他对魅魔也不太了解,得进城买些书看看有无应对之法。
若是昨天晚上那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