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急迫,带着害怕。
【放心,我很好,陈临渊还活着,无忧还在。】
对面突然没有了声,很久才传音过来,有激动的颤音。
【果真?】
【吴泽和他共用躯体,若有人来找你,以我自称的,就是陈临渊。】
对面疑惑。
【吴泽是谁?】
【以后我再跟你讲,你现在怎么样?】
【他把我关在屋子里,出不去,不过有吃有喝,过的还不错。】
临阳安危暂时不要担心,林生尘也就放心了,传音耗费精神力,见没有要事,林生尘便切断传音,怕临阳承受不住。
等了很久,直到夜里,林生尘撑不住困意,趴在床上睡去。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一团灯光渐渐清楚,林生尘诧异,揉揉眼,只见桌上点着烛灯,人影恍惚。
林生尘小心翼翼下床,悄悄走近,桌上人还没有察觉。
陈临渊提笔快速挥毫,根本毫无提防。
徒然手上的本子被扯走,陈临渊立马转身,林生尘已经揣在怀里,正要打开看。
陈临渊伸手要抢回,林生尘往左一闪,抬手挡住陈临渊。
陈临渊急道:“师父,还给徒儿。”
林生尘暂且放下手中的书,从腰际在拿出一本小册子,是叶倩给的那本。
陈临渊惊呼,问道:“师父怎么会有?我明明早找不到了。”
林生尘质问道:“要不是为师看了,还不知道你瞒为师这么久,不打算告诉为师有关神秘人的事?”
陈临渊手停在半空,他喃喃道:“我以为师父会说,徒儿肖想师父……”
林生尘没有听到,翻开抢来的书,问道:“你说什么?”
“师父还给徒儿。”陈临渊红着脸道。
林生尘摇头,他道:“不给。”
陈临渊见夺回无果,焉焉走到床边坐下,侧眸看林生尘。
林生尘很认真的翻看,两种字迹分明,林生尘一下子就知道那个是徒弟写的。
陈临渊:吴泽,我说过,不准伤林生尘。
底下另一个字迹,应该就是吴泽的,他写道:演戏罢了,本君是为你我考虑,一盘棋要辨不得真假,本君又没有打死,你却控制不住偷吻,怎么,被抽出的情念没有取干净,还惦记着。
情念抽出!原来如此,陈临渊没有之前那样主动,面对林生尘,内心的悸动还是藏不住。
林生尘翻页,陈临渊写道:戏已经足了,若还再伤林生尘,保不准我会做什么。
吴泽写道:本君自有分寸,打林生尘本君不感兴趣。
林生尘心升起暖意,不由自主的往徒弟方向看去,正巧抓住偷看的陈临渊,视线对上,后者极速侧头,装作若无其事。
林生尘觉得徒弟很可爱,笑了笑,继续看下去。
陈临渊写道:叛军一事,古斌不会善罢甘休,你小心行事,不可莽撞。
底下没有吴泽的回应,是陈临渊刚才写的。
林生尘把本子放在桌上,陈临渊看着他放,刚转身的一刹那,陈临渊急忙看向别处。
林生尘走过来,问道:“叛军应该就是皇子之争的残局,你身为古一沐得力干将,需要小心。”
陈临渊嗯了声,一直不看林生尘。
徒弟还有脾气了!不过蛮可爱的。
林生尘一笑,停在他身前道:“生气了?”
陈临渊委屈的垂首,怎么喊都不回应,眼睛发红,快要哭出来了。
这次换成林生尘心急了,他俯身蹲下,手放在徒弟的手背,求原谅道:“徒儿什么都不跟为师说,为师怕徒儿又一人承担,不得已才如此,不生气了啊,是为师的错。”
陈临渊回头,眸子恢复之前的澄澈,与那个纯良的徒弟一般无二。
他哽咽道:“师父无错,都是徒儿的错。”
“那还在跟为师堵气?”
陈临渊抬头,泪水汪汪,只是摇头,沉默不语。
林生尘为他擦拭泪水道:“还是这么爱哭。”
陈临渊倾身怀抱林生尘,哭声之耳边。
林生尘抚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不哭啊,乖。”
陈临渊点头,努力止住哭声,他松下手,起身道:“夜已深,师父早些休息。”
“你要去何处?这就是你的寝殿,一起睡?”林生尘拉住要离开的徒弟道。
陈临渊惊呼道:“师父不嫌弃徒儿?”
徒弟怎么会这么想!
林生尘心疼道:“为师爱徒儿还来不及,怎么还嫌弃呢。”
陈临渊被按回坐在床上,还在震惊,衣领徒然被玉白的手扒开。
洁白富有完美线条的胸露出,林生尘看着早已经恢复无伤痕的心口,问道:“徒儿,是不是很疼?”
陈临渊摇头道:“不痛。”
林生尘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