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渊笑出,他靠着木板微闭着眼,疲惫的身心有了舒畅。
待洗好穿衣,粗麻布衣披身,少年没有任何嫌弃,反而轻松一笑。
妖兽在杨家村肆虐一年里,河流田地墟废,陈临渊他们自愿留下来,帮村民重新整修。
这天,村民们正在修河流,陈临渊他们在其中。
妇女儿童在岸边送水送饭,壮丁则般巨石,分工明确。
浅水没过陈临渊的膝盖,麻衣合身,即使穿着再过普通,在人群里一眼就能发现英气绝尘的少年郎。
向昆挽起袖子,几下把石头运到岸边,随后故意拍陈临渊后背,弄的湿漉漉的。
陈临渊停住抬头往后看,正不巧没有发现向昆的得逞样。
向昆笑道:“陈师弟,不如我们来比比,是你搬的多还是我。”
陈临渊不禁一笑道:“向师兄这都要比?”
“自然。”
连一旁的老少听了都噗嗤一笑。
有人道:“向师父又要与陈师父比了。”
杨家村人把外地人称为师父,即是敬重,感恩。
一旁笑着应和道:“是啊,整日要比呢。”
“不过陈师父赢的多些。”
向昆一点也不收敛,他厚着脸皮,陈临渊像往常一样,笑着点头答应。
一旁有声,陈临渊侧身一看,一道倩影落入眼帘。
叶倩扶住一群摆,两条细长玉白的腿露到膝盖,叶倩微皱眉,左脚踩到水里,便不知道接下来的动作。
陈临渊与同来的二人在杨家村相处一年半了,自然熟悉了不少。
少年也学会了些顽皮。
只见陈临渊放下石头,对叶倩道:“叶师妹还是不要下来的好,乱石杂多,一不小心,会滑到水里喂鱼的,师妹又不会水性。”
叶倩抬起美眸,脸上有些愕住,半晌确定才道:“陈临渊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真如此。”
“哎,不能这么说,”向昆了然话中意,嬉笑着,“陈师弟是懂什么叫做真性情,别整天礼数,怪隔应人的。”
向昆说完,朝陈临渊杨头道:“我教的好,陈师弟学的快,回去后,林长老需得夸赞一番。”
“跟你学,教坏了,待林长老找你有苦头吃了,”叶倩道。
“你不懂,这才是真心流露。”
陈临渊只是不语笑着,好看极了,惹的岸上的花季女孩脸红扑扑的。
叶倩不想斗嘴下去,她刚迈出右脚,扑哧几声,人滑落到深水里去。
水里动作迟钝,呼吸困难,没有游过水的叶倩一慌,手上几下扑打,身子还是沉下去。
腰间被人环住,身子一轻,往上带去,脸浮出水面,眼睛进水还有些痛,她猛的咳出水,双手抓住陈临渊的胸膛,很炙热。
叶倩反应过来,赤红的脸抬眸对上清澈的双眼。
陈临渊把叶倩横抱起,往岸边走去,他笑道:“说了吧,叶师妹还是不要下来的好,这些事交给我们就行,安心在岸上就行。”
叶倩垂眸不敢轻语,她偷瞥陈临渊,毫无察觉的往少年身上靠了几寸,心跳动的厉害。
陈临渊把怀中人稳稳放在石上,对她道:“在此处待着。”
说完陈临渊离开,继续搬运。
“哟,真不听话,还得陈师弟救呢。”向昆似调侃道。
叶倩扑红着脸,没有驳回向昆的话。
过来半个时辰,一旁的一位妇女瞧见叶倩视线一直落在陈临渊身上,她很懂的一笑。
走近叶倩,小声道:“叶师父是有心事?在想谁呢?”
叶倩一惊,恢复沉稳,很有礼道:“杨姨好。”
杨姨拿起一壶茶,递给她杯子道:“陈师父许久未喝茶了,肯定渴了,我见叶师父无事,想你去给陈师父送送。”
叶倩似被点醒一般,她接过道:“是我考虑欠佳,这就去。”
叶倩把茶倒满,来到陈临渊身后,刚要下水,正巧少年回头,脚上的动作僵在半空。
叶倩解释道:“我给你送茶,怕渴了。”
陈临渊上前接住道:“多谢。”
少年喝的很快,叶倩心又跳起来。
“怎么不给我也来,不带这样偏心的。”向昆似委屈道。
叶倩脸上一冷道:“你都教坏陈师兄了,还敢讨水喝?”
“偏心就直说嘛。”向昆不依不饶道。
若刚来时他们的斗嘴被村民听到,都会上前却说。现在相处也一年半了,自然明白他们只是在玩闹,并不是真的,也就在一旁观赏。
叶倩无话反驳,她倒了一杯给向昆,后者笑的满意喝完。
一日,陈临渊在桌前执笔,正回临阳寄来的信。
随后交给桌上嬉闹的凤凰扶光,那傻鸟呆头呆闹,只要帮主人办事,兴奋不已。
它收了信封,对陈临渊一鸣,随后飞入天际,回给临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