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谢南珩应了一句,“你?能接受吗?”
“还行。”许机心对火红鸟儿无感?,只要不是金色的,就可以。
“如果?是金色鸟儿呢?”谢南珩压低声音问。
许机心道:“正?面的话,我?会丢出去,要是在我?身后,忽然瞧见,我?会杀了。”
这是本能。
谢南珩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只要他寻到?如意泥,将自己?变为其他颜色的鸟儿,也无需考验两?人之间的感?情,两?人之间的阻碍,自会迎刃而解?
意识到?这点,谢南珩不由得高兴。
他没有十足把握,许机心会为他,而克服对黄色鸟儿的厌恶,且,他也不太愿意勉强许机心改变。
有了这个解决方?案,皆大?欢喜。
谢南珩是高兴了,许机心却?在见到?火红鸟儿,发热的脑子又冷静下来。
她瞅向?谢南珩,一想起谢南珩的原形,所有的躁动与欲望,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绕过谢南珩,回自己?房。
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什么?的谢南珩高兴道,“晚安。”
回到?房间,许机心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但躺了片刻,心头?燥热又起,满脑子都是她和谢南珩之前敦伦的画面。
她舔舔唇,又坐直身,有种去寻谢南珩的冲动。
她的身子,也发软发热,如中了药,空虚,渴望。
许机心揉揉额头?,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体可能不太正?常。
便算开了荤,时时刻刻想着这事?,也只会微微躁动,压一压就能恢复正?常,偏生她此时是发昏冲动,怎么?压都压不下,如来了情潮期。
但情潮期早已过去,下次情潮期,是九百多年以后。
她探出神识,开始内检。
但无论是识海还是气海,都很正?常。
忽然意识到?什么?,许机心神识落到?腹部,腹部内,有一颗受精卵在静静悬浮。
许机心石化。
她神识在这颗受精卵上细细地瞧,怎么?瞧怎么?不敢置信。
她,孕育后代了?
许机心恍惚。
她这是要做妈妈了?
她蓦地明白,为什么?她碰到?谢南珩,就心生渴求,原来不是她在渴求,是里边崽崽在渴求。
它在积攒力量,为自己?生长发育,破壳出生做准备。
而她之前被激发嗜血需求,不是谢南珩不行,而是崽崽在不顾一切地,积攒力量。
许机心盯着这颗受精卵许久,终于接受自己?是准妈妈这个事?实。
她眼底渐渐坚定,起身,走到?谢南珩房间门口。
她伸手一推。
谢南珩房门没有反锁,许机心轻而易举地,就将门推开。
她没有迟疑,走了进去。
内室有脚步是响起,许机心偏头?瞧去。
只见内室,谢南珩着宽松睡意走了过来,窗外月华和灯笼花的光线穿过房门,在地上铺了一层霜,也将室内昏暗照得朦胧一片。
谢南珩立于朦胧处,若小青松竹影,墨笔挥就而成,沉沉地透着一种婆娑。
“悦悦?”谢南珩声若钟磬,在这不大?的室内,若风铃响动,悦耳动听。
许机心舔舔唇,心头?躁动得厉害。
意识到?是宝宝在作怪后,许机心心头?渴望不仅没有降下来,反而更为浓郁,似是终于找到?合适的理由,迫使她正?视某个她不愿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她想念他的身体。
疯狂想念。
这股想念,超过她对金色鸟儿的厌恶。
许机心反手关门,脚步轻盈,若猫儿般走向?谢南珩,“是我?。”
谢南珩伸手去揭灯笼花花罩,许机心几步上前,捉住他的手,“别。”
感?受到?手背上的温热,谢南珩心软成一团,“好。”
他僵在原地,没敢动。
两?人靠得这般近,近到?他又被她身上浓郁的香味笼罩,近到?他能感?应到?她身上的温度。这样的亲近,已经许久不曾发现?。
他十分珍惜。
借着黑暗,谢南珩默默享受这一片的亲昵。
能多享受一秒,是一秒。
许机心握着谢南珩的手,抬头?望向?谢南珩。
昏暗中,谢南珩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似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人。
许机心轻笑一声,松开谢南珩的手腕,渐而下滑,搂住谢南珩的腰,“夫君,你?想不想我??”
谢南珩脸‘轰’地红了。
自许机心知道他是金乌之后,再也没向?他说过这种话。
连夫君也很少喊。
冷漠与疏离,肉眼可见。
肉眼可见的不再亲近。
这般软语,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