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爱?”小离有些不敢置信。
没想到会有人说自己的胎记好看,从前小离在醉仙楼卖艺时,一抬头便会吓得客人破口大骂或者要求换人。
[这什么鬼东西]
[你的脸怎么这样,吓死老子了]
[桃娘,我要换人!]
这些话,小离几乎每天都能听到,要不是自己琴技好,怕是早早就被赶出来了。
自此之后,小离每次都会把勾地得低低的或是戴着面纱遮住。
“真的,所以不要总是这么自卑。”禾怜道。
“好。”小离放下了双手,笑了笑道,露出了两个尖尖的小虎牙。
说是这么说,禾怜当然也知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脸上有这么明显的胎记,多少会遭到心坏之人的口舌嘲笑,自然要接受也需要些多鼓励的日子。
栖凤山藏匿与云涛海雾之中,层雾迷林,山浮云鹤,此时正喧闹几分。
木间亭中,两人正坐棋牌之前。
一个正襟危坐,面相带点严肃,身着莲蓝银丝流边云纹,发冠束与头顶,额前的发丝被风吹散,显得颇为轻盈。
另一人一身玄色宽袍,腰间紧紧束着白玉淡纹绸带,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一丝从容,带着几分温柔淡雅。
后者执着黑棋准备落下时,被前者的一嗓子叫停了下来。
“我不下了!”伯灿撩橛子的扔下手中的白色棋子。
幸川轻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但我也赢了。”
“我看得到,不用你在提醒了,这棋也没你说的那么好玩。”伯灿道。
“这下棋呢,讲究双方势均力敌。”幸川道。
“你这话…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你要想找势均力敌的,大可去找那位白泽神尊啊,他棋艺应该比你还略胜一筹吧”伯灿没好气道。
“怎么会呢,我并没有嫌你的意思,况且,那位冰山神尊…我是不敢去招惹他,他没说两句呢,就被冻住了。”幸川笑语盈盈道。
“罢了罢了,本神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个区区的药仙计较。”伯灿摆了摆手道。
低头看了下棋局,摇了摇头,虽然自己还是个小白,但这输的也太惨目忍睹了吧…
“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用这我不擅长的东西来虐我的?”伯灿抬眼道。
“那怎么会,我又寻到了好东西,特意来和你炫…额不,分享一下。”幸川道。
幸川不是继承家业的药仙,也不是专门修行的药仙,而是一名山神,只不过不干山神的活,专抢药仙们的,他总是游山玩水收集各种药材药引来研究,话说久病成医,幸川就是这样,但不同的是,病的不是幸川,那也不能算是病。
“又是什么稀奇古怪。”伯灿抱臂仰头道。
只见幸川一张开手,手心上出现了个金丝笼,笼子中有一只黑色的蝴蝶。
“就这啊,有什么特别的。”伯灿一边撇着嘴一边凑近观察着。
“你再看看。”幸川道。
伯灿凑近一看,这黑蝶与一般的还真不一样,翅膀带有斑纹,像极了一张狰狞的人脸,无声的哭喊着。翅膀扑闪间,抖落着乌紫粼粉,在空中幻成另一个完整的样子。
盯着看一会便开始有些眼晕,伯灿拍掌道:“厉害厉害,还能致幻呢。”
“什么啊,这是它防止被捉的小伎俩而已,你知道它真正厉害的是什么吗?”幸川道。
“长生不老?起死回生?”伯灿猜道。
幸川被气得深重得吐了口气道:“这两个把你这个千年小狐炖了都不一定治。”
“那是什么呢?”伯灿故作好奇,睁大眼睛。
“它能消去皮肤上的疤痕和胎记。”幸川道。
“啊?就这?”伯灿道。
“就这。”幸川道。
两人四眼,你看我我看你。伯灿觉得幸川大惊小怪,故作很厉害的来糊弄自己。
而幸川觉得这很厉害,奇怪伯灿为什么看不起它。
片刻,还是幸川打破了这略微古怪的沉默道:“你别小瞧它,现在的那些小姑娘,惜貌如命,有了它,一定能卖个好价钱,挣他个盆满钵满。”幸川说着与自己外貌截然不同的话。
“你这路,真的是越走越宽了。”伯灿苦笑道。
神荼司中,禾怜和萧跃帮小离打扫完住处后,三人都塌着腰呼了口气,终于收拾好了,把这原本不住人的东屋打扫成能住人的样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禾怜拍了拍黑黢黢的双手,扫视着这屋内,空荡荡的总觉得缺点东西,便喊着萧跃一起去和小离买些东西。
“你看这儿屋里是不是有些…”禾怜道。
“空荡荡的?”萧悦道。
“对!所以我们…”禾怜道。
“去置办着东西?”萧悦道。
“对!走着?”禾怜道。
“走着!”萧悦道。
长安城的西市,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