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妙,男子性命估计已经结束。
“快走。”禾怜拉起千俞的手就向着尽头的屋子狂奔了去。
两人很快跑到了那条回廊,只见走廊两边的灯跟之前的不一样了,之前是红色的灯笼,现在变成绿色的,阴森诡异得照着整个走廊。
“我去,这什么阴间灯光…”禾怜看着这诡异的绿色走廊,觉得又恶心又恐怖,好像随时会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禾怜拉紧了千俞的手,慢慢向里走去,原本干净明亮的走廊现在结满了蜘蛛网,又脏又潮,还有散发着隐隐约约的恶臭。
地上还有些黏黏滑滑的东西,不是牵着千俞,禾怜可能就会滑倒。
两人缓缓走了到房门前,和之前看到的房门不同了,现在的房门破破旧旧的,门底边还烂掉了很多,中间上着一把锁,跟那时候式从所说的一样。
禾怜注意到两边的香炉已灭,那或许是迷香,只有香点燃的时候,你看到的才是美好的,香一灭,一切恢复如初。
禾怜看了看那把锁道:“有没有办法把它打开?”
“这不是把真锁,只是个障眼法。”千俞道。
禾怜听闻,准备伸手触碰房门。
“等一下。”千俞道。
禾怜的手停了下来,不解地看向千俞。
“屋内可能是很残忍血腥的场面,你要做好准备。”千俞没有看禾怜,只是紧盯前方,好像已经透过房门看到了屋内。
“好。”禾怜深呼吸一口气,伸手触碰到了房门。
一瞬间,本来的锁消失成烟,房门自动打开,一阵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视觉与嗅觉双重刺激,禾怜被眼前的样子惊呆了,竟忘记了捂住鼻子,真不敢相信这是在人间能看到的场面。
屋内的灯火也是绿色的,阴森可怖,门口正对面有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四肢被砍断,四仰八叉的人,头颅上黏附着黑色潮湿的长发,床被上淌满了湿红的鲜血,滴啦滴啦地往地上滴,床两边的空地和凳子桌子上也都铺满了四肢和身躯,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着屋子,地板上都是浓稠的血迹,一片一片的有些已经发黑干结了,整个场面堪称地狱都不为过。
禾怜呆站在原地,瞳孔微颤,身体颤抖。
“禾怜,你还好吗。”千俞紧了紧禾怜的手。
“啊…我…我…还好。”禾怜眨了眨眼睛,咽了口水,声音有些颤抖道:“只是…这也太过于残忍了,究竟是怎样大的仇,这般害人。”
看来这些时日消失的客人们都在这里了,禾怜一一扫过这不忍直视的场面,默数着散落四处的尸身。
眼睛的视线收阻。
禾怜刚想伸脚进屋里,千俞就拉住了她:“别进去了,太脏,她不在屋里。”
千俞话音刚落,大厅就传来了清脆的琵琶声。
禾怜拉着千俞向大厅走去。
大厅高台中间亮着绿灯,琵琶在空中自己弹奏,醉笙在中央翩翩起舞,只是不似白天那般美好动人,现在这才表面,看得人头皮发麻,浑身出冷汗。
舞台中跳舞的女子,没有四肢。
胳膊和腿断裂处渗着血,但她却不以为然,依然随着琵琶声沉醉的起舞,但还是能看的出来女子舞底深厚,是会跳舞的。
禾怜认得此曲,是“霓裳羽衣舞”,此舞很有难度,能跳得出来的绝非一般人,禾怜看着女子舞动的背影,有些心酸,她之前一定是一名很优秀的舞姬,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成了这样子。
台上的女子似乎知道身后楼上站着客人,更加认真的起舞着。
久良,舞毕,琵琶声也停了下来。
醉笙站在台上一动不动。
但猛地一下,她突然回头!
诡笑着看向两人说道:“我跳得好看吗?”
千俞几乎是在那刹那之间迅速捂住了禾怜的眼睛,眼神冰冷地瞪着台上的女人,眯着眼睛警告。
醉笙尖声笑了起来,那笑声的回音充斥在大厅内,听得人头皮发麻。
“怎么了。”禾怜不知道什么情况。
上一秒看到女人要转身,下一秒就一片漆黑,摸上了千俞遮住她眼睛的手。
“她脸上没有皮肤。”千俞对禾怜低声道。
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了。
可这几个字让禾怜寒毛耸立,在脑海中不禁想象了一下那样子,一阵寒颤从脚底直达头顶。还好千俞及时捂住了她眼睛,不然真的又要被吓出另一半魂魄了…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台下的醉笙乐呵呵对禾怜说道。
“是不是你也嫉妒我的美貌,我的舞姿。”
说着轻声抽泣,原本没有皮肤的脸上流下眼泪也染成了血色,顺着下巴滴落在了地上。
“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了。”禾怜轻轻拍了拍千俞的手。
“好。”千俞慢慢地把手放了下来,禾怜紧闭双眼也一点点睁开,虽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