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天地元气潮汐,又是修行的山海经这般素以雄浑著称的功法,尽管收拢起来,仍旧有五色光华绕身,一举一动,五色霞光流转,望之宛如仙人。
王崇暗暗忖道:“天符书修成的玄天紫气,就没得这般难弄,可以轻易收拢起来。”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巧。
邀月夫人的门下弟子,指挥那些山海力士,在流翠谷最高处,削平了一块地基,仍旧以邀月夫人在吞海玄宗的住处为模板,只是扩大了几近五十倍,建造宫舍。
王崇只呆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撇下了这些人,回去了自己的阿罗山庄。
作为阿罗教主,王崇已经许久不管阿罗教的事儿了,教中事务,都是十二魔侍做主。
虽然大罗岛上,多了丹鼎门和太明仙城,但是丹鼎门人几乎不怎么丹鼎岛,太明仙城的人也甚少离开太明仙城,所以阿罗教并无失势之感,仍旧牢牢控制本岛数十万里,附千余座岛屿,五十几个海外岛国,权势依旧滔天。
王崇回了阿罗山庄,不多时十二魔侍就纷纷赶来,面见这位教主。
王崇因为时常闭关,又没有小霹雳白胜那般厉害的战绩,吞海玄宗季观鹰之名,并不如何响亮,最有名堂的也不过是大衍境第一剑仙。
这份战绩,就是他以大衍境的修为,横扫大罗岛,把阿罗教纳入掌中,赢取得来。
所以不管是外面如何,阿罗教的诸位长老,是真心惧怕,尤其是这些魔侍,还有那些法王,什么三宗五旗之类的高层,都被种下了天邪金莲,更是没得丝毫杂念,纵然王崇许久不管阿罗教,也绝无一人想过反叛。
十二魔侍许久不见自家教主,都有些战战兢兢,尤其是王崇铸就金丹,功力大进,当初这位教主才是大衍境,就横扫大罗岛,如今铸就金丹,更没得他们反抗的余地。
为首的传灯魔侍,忍不住问道:“教主可是有什么事儿?”
王崇笑道:“并无什么事儿。就只是邀月师姐要在流翠谷,建造一处行宫,我陪同过来。那边有些无聊,便回来阿罗山庄小住。”
传灯魔侍听得不是为了教中之事,心头微松。
王崇久久不管教中之事,要说阿罗教没些什么鸡毛倒灶,就连传灯魔侍自己都不信。
王崇如是盯上了教务,他们这些魔侍,多少也要有些麻烦。
羽天魔侍见传灯魔侍不肯开口,壮了壮胆子,越众出来,说道:“教主!您这些年不在,教中一切都还安稳,只是大罗岛诸多岛国,渐有新派流传,我等一时拿捏不定,不知该如何处置。”
王崇甚是惊讶,叫道:“怎会有新派流传?可是重离教死灰复燃?”
羽天魔侍忙说道:“绝非是重离教死灰复燃,若是重离教,我们必然将之灭了,不会惊扰教主。是另外一家新兴的教派,名唤荒海教!教主自称荒海钓叟,十分狡猾,我等几次联手,都没能搜寻到此人。”
王崇惊讶道:“荒海钓叟?可是西境苦海天池岛的荒海钓叟?那老儿可是个厚道人啊!”
羽天魔侍一脸的尴尬,说道:“我等也不知道,是否天池岛的荒海钓叟,只是此人功力深厚,我们十二魔侍若不一涌其上,还斗不过此人。”
王崇心道:“十二魔侍要一涌其上,那必然是阳真境的大修了。又叫做荒海钓叟,又是阳真境的修为,此界必然没有第二人。”
“荒海老儿也是个厚道人,他不在天池岛闲散逍遥,来我大罗岛传宗立教作甚?难道的是日子过的太好,需要找些闲散心情的事儿做?”
王崇当年本想换取木仙桑姥姥的木心,却被荒海钓叟这个“厚道人”,吞了他的“灵池剑”,最后被小贼魔一窝端了。
此后,他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毕竟天池岛给他一网打尽,除了元真上人和荒海钓叟,也不剩什么门人了。
对了,还有满山的花草修成的女妖精,以及满山青鸾的后代,各色灵禽,当时他不就手,也就没能抢走。
听得荒海钓叟之名,王崇就怀念起来,那满山的女妖精,忍不住忖道:“荒海钓叟来了大罗岛,也不知道元真上人是否也来了。若是他们两师徒都过来了,我去天池岛走一遭,岂不是也好?”
若是几十年前,王崇还真畏惧元真上人几分,如今他还真不太惧怕这位太乙境的大圣了。
至不济,就把自己的“乖儿子”小两扔出去,让他磨一磨元真上人,说不定还能磨一个孙子出来。
王崇沉吟良久,忽然想到一件事儿,忖道:“阿罗教都能知道荒海钓叟来了,怎么丹鼎门没有人提起?只怕天池岛的那些人,还是有了二心,瞒过了奚南,奚元,奚洛,萧观音和萧和尚,极烈,巨玥儿他们。”
王崇想了一想,又复哑然失笑,自忖道:“是我把他们都带去了峨眉,这段时日,消息不够灵通,也是理所当然。”
王崇思忖良久,又觉得奇怪,心道:“我虽然新近修了不少神通,但也不过是金丹境,为何元真上人不来寻仇,却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