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准备出手,都御又何尝没有大招准备?
都御道人跟小贼魔交手几近一日,已经明白这位吞海玄宗演庆真君门下,实在是个可怖的对手。
山海经修成的道法,雄浑无双,跟万魔山比较起来,两边就好比,一边是玄金一两,一边是铜钱万斤,虽然本质差别甚大,但价值却相当。
聚炼了无数魔物的都御道人,真实功力当然比才金丹境的王崇雄厚,但他的一身魔气却没有王崇的山海真气精纯,双方各有胜场,正面斗法,自然相持不下。
都御也自持魔法厉害,精通无数魔门秘法,还通晓重离子所创的妖法,十世积修,斗法经验亦复丰富无比。
但偏偏小贼魔也是精通数家之长,剑法更是得了玄叶的真传,不管都御使用何种法术,他都有应对之方。
都御道人暗暗忖道:“也罢!就给他一个好果子!来一个引龙抽凤!”
都御道人步踏天罡,走了一十八步,在虚空之中走出了一座小小的阵法,虚虚一抓,喝道:“金甲魔尊!此乃杀你后代之仇人,请速速来击杀此獠。”
一个宛如山岳,全身如黄金铸造的金甲魔人,端坐在宝座上,怒喝道:“谁人杀了我的子孙!”
他一步跨越虚空,就到了东海之上,伸手一佛,就把万魔山收入了掌中。
都御道人亦被这魔尊的法力,拘在万魔山里,他却并不慌张,喝道:“就是那人!”
王崇陡然见得一个身高千丈的天外魔人出现,不由得吃了一惊,叫道:“都御!你这是打不过,就叫你家里大人来了?”
都御骂道:“你且休要逞口舌之利,待得金甲魔尊出手,就知道厉害了。”
金甲魔尊伸手一抓,王崇就感觉到身上一凉,似乎被摄取了一缕气息,心头暗忖道:“这头魔人的魔法好生高妙。”
金甲魔尊把王崇气息在鼻尖轻轻一嗅,怒道:“果然是你杀了我的子孙。”
王崇不屑的喝道:“天外魔人我杀的就多了,哪里知道谁个是你子孙。”
虽然这头天外魔人神通无边,凶戾无双,但仍旧是阳真境,不入太乙,王崇倒也不惧,只是他并非是鲁莽的人,早就悄悄把第二元神召唤了回来,随时准备出手。
金甲魔尊手托万魔山,伸手一点,顿时虚空崩裂,一股无形的力量隔空盖下。
王崇飞出两道雷法,却被这股崩裂虚空的无形力量,波澜不惊的吞噬,知道不能硬抗,化为虹光而走。
金甲魔尊粉碎虚空的力量,实在太过恐怖。
小贼魔试过几种手段,都被这股力量直接湮灭,心头暗忖道:“都御是哪里找到的救兵,居然如此厉害?此人怕不是天外魔人的领袖。”
王崇还真猜着了,这位魔尊的确是天外魔人的领袖,若非是被都御唤出,他正闭关苦苦修持,准备突破太乙之境。
连续出手数次,虽然崩裂虚空,震荡万里,但金甲魔尊却更为恼怒,喝道:“小贼!居然还敢逃窜。且让你知我魔法的厉害。”
他虚虚一抓,无尽虚空崩塌。
王崇心头也是吃惊,急忙催动天邪金莲,却发现居然无法横渡虚空。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
王崇顷刻间就明白,天邪金莲虽然能够横渡虚空,但奈何这头魔人亦是操纵虚空的大行家,功力又高出自己甚多,这才能把虚空锁镇。
面对如此局面,王崇身子一抖,钻入了凌虚葫芦。
粉碎虚空之法,能破灭万物,玄玄炼遁术却是炼化虚空为用,恰好能够抵御。
粉碎虚空之力,自四面八方覆压下来,落在这枚小小的黄皮葫芦上,却宛如泥牛入海,悉数涌入其中,却再也没了半分声息。
金甲魔尊也是心头骇然,不信邪的连番催动独门魔法,无穷无尽的粉碎虚空之力,涌向了凌虚葫芦,但却如开始一般,都是落在这枚小小的黄皮葫芦上,就再也没了声息。
王崇躲入了凌虚葫芦,急忙号令丹鼎门人,催动开灵府书,自己却催动了玄玄炼遁术,把涌入的虚空之力平复。
小贼魔看瞧着凌虚洞天不住的扩张,不由得心头还微生欢喜,暗暗忖道:“我也不通虚空道法,只能靠手下的门徒祭炼虚空,一直都进度缓慢。有此魔尊出手,虽然虚空之力躁乱,但只要我先做安抚,再让门徒们以开灵府书炼化,比能让凌虚洞天扩张不少。”
王崇甚至都生出了一个念头:“如何好用的苦力,若是擒捉下来,帮自己祭炼凌虚洞天,岂不是美哉?”
金甲魔尊咆哮一声,连续催动了数百次虚空法力,终于放弃了这门魔法,一扬手就有无数黑色雷光飞出。
王崇用镜光术,看到金甲魔尊换了法术,精神一振,飞出了凌虚葫芦,袖子一卷,收了这件宝物,喝道:“玩弄雷法!你还是个宝宝!”
王崇的本身并不精擅雷法,但他的第二元神,却是雷法的大行家,炼就了九霄雷术,太元仙都雷法,雷霆霹雳剑诀,甚至还学了太乙宗的飞雷剑光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