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笙手捻两朵金花,出了师兄圣心子文胜屠的生天宫,魔气一转,就把两朵金花化为了齑粉,柔声说道:“师兄真是太得魔极宗的真传了!誓愿此身入魔,无所不用其极,故名——魔极!”
黄笙足下生出一团黄云,冉冉升起,却有一个疑虑,始终在心头不能散去。
“为甚项情那种老古板,比正道还要正道,却是我魔极宗最出色的人物,远超无所不用其极的文师兄?”
魔极五子,没有人能够明白,为何项情会如此之强横。
王崇和朱红袖进入了东土陆洲,就收了灵池剑,毕竟以他的身份,不该有季观鹰的招牌飞剑。
只可惜金莲剑给了五彩线陈锦绣,王崇这个太上魔宗的身份,又没甚趁手的法宝了。
王崇入道这么多年,还真的是喜欢,也习惯了以飞剑对敌,他虽然也精通诸般法术,但却真的极少跟人斗法,都是以飞剑为主。
比如小霹雳白胜,剑术在阳真境大大有名,几乎经常被人拿来跟小剑仙欧阳图相提并论。
就算季观鹰,那也是大衍境剑术第一,还胜过了峨眉的云仙子齐冰云。
他之前用别的身份,也就是临时而已,倒也不在乎战力高低,但上次在流云岛被凌飞偷袭,差点就一命呜呼,不得不暴露了季观鹰的身份,就让王崇有了些阴影。
总觉得手头没有一口飞剑,就各种不舒服。
朱红袖见他回了东土,收起了灵池剑,就各种别扭,忍不住问道:“你是为何如此?怎么总像是要做贼一样,眼光扫来扫去,总想要捡点甚东西?”
王崇讪笑道:“用惯了飞剑,如今没得剑用,就有些不惯。”
朱红袖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还把金莲剑给了陈锦绣妹子?”
王崇抱屈道:“哪里是给的?不是为了给你换一对如意天魔钩吗?只可惜那是一对钩胚,现在还用不得,不然我们一起驾驭一对金钩,倒也滥情惬意。”
朱红袖骂道:“那是郎情妾意,哪里是什么滥情惬意?”
王崇连连点头,答道:“的确是郎情妾意,红袖儿说的甚是,是我文字粗俗,词不达意了。”
朱红袖见他一脸“无耻”,忍不住骂道:“无赖子!你哪里是记错了词儿,就不过是想听我说一句郎情妾意罢了。”
朱红袖把自己的一口丙灵剑递了过去,叫道:“暂且把丙灵借你!”
王崇嘻嘻一笑,接过了丙灵剑,稍稍运转一身魔气,便自操纵自如。
他也不用抹去原主人朱红袖的法力烙印,只是加了一层祭炼,故而反倒是运用容易。
丙灵剑他自己也有三口,常年用惯了的飞剑,朱红袖用来祭炼丙灵剑的虽然是天上天下魔意剑,但对王崇来说,改用魔皇剑玺,也不费什么大事儿。
只是有些天上天下魔意剑的妙用,他无法发挥罢了。
朱红袖见王崇,顷刻间就把丙灵剑操纵自如,还有些赞叹,忖道:“师父和天恨太上长老,倒是都挑的好人儿。他这般资质,也不差我们太上六秀了。”
就如魔极五子里头没有项情一般,太上六秀也没有梁漱玉,有五个是九渊魔君门下,另外一个却出自某位旁支的长老,反而没有天恨魔君门下。
只是太上魔宗上下都知道,天恨魔君惯爱秘密培养弟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一个冒出来,只是他培养的弟子,多半命都不太好,都是才抛头露面没得几日,就死的不明不白。
比如黑斯礼,就是菜出道没几日,就被龙吉吉邀请,去赴纯阳大圣的论剑大会,结果就死在西境苦海。
如黑斯礼这般倒霉的门徒,天恨魔君有好十几个,每一个都是一出道,就是金丹境以上,功法奇特,文才武略,尽皆不凡,为魔门最秀出的那一批人,只是紧接着就全都死掉了。
朱红袖跟王崇一起,其实也有些担心,怕这个未婚夫婿,也明奇妙,就如他的同门一般都挂了。
只好在还有九渊魔君为后盾,九渊魔君虽然推算之术,不如阴定休,也不如演庆真君,可也算是此界驰名。当年就算定了,王崇是她的机缘,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小贼功力见长,也厮混的风生水起,这才打消了朱红袖好多担忧。
朱红袖也不知的,王崇不是天资不俗,尽管他炼剑的本事,也还可以,但能够驾驭丙灵剑,是因为他日常惯用,太过熟手。
两人各自更换了飞剑,朱红袖仍旧用的是师门的飞凰剑,王崇换了朱红袖的一口丙灵,两人连剑齐飞,遁光合在一处,渐渐就进了魔极宗地界。
魔极宗跟道门的几家大派不同,它也不去招惹同在东土陆洲的峨眉,武当,逍遥府和吞海玄宗,只是在极西边划了一片土地,魔极宗弟子极少出来,四大正派的弟子也少去招惹魔极宗。
在魔极宗的势力范围内,并无国度,百姓繁衍生息,自给自足,自行管理,每一处村镇都有不同的规矩,不同的风土,颇有一种上古时期,无为而治的模样。
在魔极宗的势力范围内,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