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魔人恰好拦在前头,喝道:“尔可去死!”
王崇手下的丹鼎门人,在这个小小葫芦里头被囚禁多年,个个性子暴戾,瞧不得外头人的逍遥自在,见得这头魔人如此嚣张跋扈,直接就把灵剑山大阵开启至最大威力,狠狠的撞了过去。
可怜这头魔人,不过是一头金丹,哪里抵挡得住护身大阵?
要知道,就算当年的“小霹雳白胜”都没能劈开这座大阵。
这头魔人被撞的四分五裂,死的痛快淋漓。
无数细碎肉块,从高空坠落大海,四道人影飘然过来,身上发出淡淡金光。若是有人目力如电,当可看出这些淡淡金光,乃是无数细若针尖的金色莲花,这些金色莲花就在这头魔人的碎块上生根发芽。
魔物生命顽强,王崇又故意没哟斩灭魔识,故而的这头魔人的碎块,落入海中不久,身躯就渐渐聚合起来,重新生出了人形。
重生的魔人,沉默不言,加入了同伴之中。
五头魔人潜伏在海底,一路跟着战场,辗转了几个时辰,一头金色大蛇飞出,巨口张开,就把这五头魔人给吞了。
天外魔门的三头阳真境魔人,眼瞧着自己居然拾掇不下,这么两个敌人,还给对方击杀了已方的五个同伴,都不由得恼怒异常。
可是灵剑山大阵攻防一体,玄玄炼遁术炼就的黄皮葫芦也实在太滑溜,纵然为首的阳真境魔人能够横渡虚空,却也拦阻不住。
三头阳真境的魔人短暂凑到了一处,喝道:“玉都的消息怎么这般疏漏?这小贼和那女子都好生滑溜,不好擒捉。”
手使金环的魔人,冷冷喝道:“怪不得玉都说,让我们偷袭,不要正面邀战,原来是这般缘故,我还以为他是夸大其词。”
这三头魔人也没得办法,本来以为十拿九稳,毕竟他们不但是阳真境,还是阳真境中的强者,几乎不逊色他们嘴里的玉都道人。
对手不过是一个大衍境,一个初入阳真才没几年的女修,瞧来是何等的不堪一击?
他们和王崇邀月在东海上空缠斗不休的时候,远在南土的玉都道人,手里正反翻看一卷书册。这卷书册上记载了二三十人,其中吞海玄宗季观鹰名下,有小贼魔拜师演庆真君之后七八成的事迹。
玉都道人笑吟吟的,忽然自言自语道:“演庆真君果然有通天彻地之能,道化的弟子都救得回来。只是你亲自出手,遮掩了这位弟子的因果,还把邀月赐下,许为婚配,更仍旧沿袭旧名……”
“岂不是掩耳盗铃?你想要瞒过其他人也就罢了,如何瞒得住我?”
“我玉都也是十世苦修之辈,当年旧事,可也知道不少。小神仙旧名季观鹰,世上怕是知道的人不多了,但偏巧就有老道一个,更何况……”
玉都合上了书册,笑吟吟的说道:“山海经如此难修第一的功法,这小贼能突飞猛进,才得几年就晋升大衍,如此大的一个破绽,他演庆还想忽悠谁呢?”
“我就不提,他和小霹雳的交情了。小霹雳十之八九,是玄叶暗中埋伏的棋子,早年调教的亲徒弟,白枭那种废物也想教出这般厉害的徒弟,他们哄谁呢?”
“季观鹰拜师才几天?出道就跟白胜结为好友……结你妈的好友!此必然是两人早就熟悉,季观鹰是演庆当年收的徒弟,白胜是玄叶早年埋的棋子,两人认识了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也只有如此,这道理才说的通不是?”
玉都远远的眺望东土,淡淡说道:“我如今已经彻底炼化了万魔山,也该去东土走一遭。一来接回素琴,二来也要去瞧一看,我当年的洞府了。”
“此番东行,我必能晋升太乙,太乙宗也要再多一位道圣了。”
王崇和邀月此时的闲情雅逸,倒也不差玉都道人几分。
邀月从没有想过,凌虚葫芦还能这么玩,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玉鼎门人,操纵灵剑山大阵,时而反击,时而硬抗,又时而操纵这个黄皮葫芦,躲避黑袍魔修们的攻击。
简直……宛如一场游戏。
王崇很少回来这出凌虚洞府,就算他也不是太清楚,这出洞府建设的如何。
王崇通过镜光术,小半的精力关注外头,大半的精力用来检视自己的这处“老巢”。
凌虚洞天已经被开拓成长有百里,宽有五六十里,呈现葫芦形的一块山谷,周围都是山峦,有七八条山泉从山顶发祥,汩汩流下,化为了数条河流。
河流曲折盘绕,把凌虚洞天切分成了十余处,各处都有不同功用,每一处风景都不同。
有大小三四十块灵田,大者百余亩,小者二三亩,种植了不知多少奇花异草,珍贵灵药,以及供给两万余人食用的灵粮!
除了灵田,还有数十处兽栏,豢养了甚多的灵兽,其中大多数灵兽,都有被安排了工作,并非养尊处优,亦允许这些灵兽化形,也修习丹鼎法门。
为了节省土地,除了特意给王崇居住的庄院,其余人所居之所都是起了高楼,一栋高楼可居住数百上千人,这些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