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也和他耳下的耳坠一模一样。
“那亲这儿……”
严宁擦过他的唇,从下颌线吻上了耳垂,长秋哆哆嗦嗦起来,身子全靠在了墙上。
“别喊,长秋,外面有人的。”
严宁低笑道,嫁衣的金丝裙边从散在地上慢慢上移,落在纤细的手腕上垂成一个奇怪的弧度,裙下红色的布料堆在脚踝,白玉一般的颜色从红里头颤颤巍巍露了出来。
“嗯……”长秋抿住唇,“不要,阿宁。”
昏暗的角落里,呼吸声更浓重了。
他们额头相抵,唇与唇之间仅仅隔了若即若离的距离,长秋的手臂缠在严宁后颈上,他腿中间是严宁硬别进去的膝盖。
腿有点冷,但两人灼热的呼吸在唇齿边交错。
氛围太过粘稠,不管是唇边还是手心,长秋似乎难耐不住,几声喘息后,他扬起下颌轻啄了下严宁的唇。
“亲我吧……好不好……”他音色湿糯极了。
“嗯?胭脂会掉的。”严宁低笑道。
“……头发不乱,就可以,”他眼眸里尽是情迷的水雾,可依旧纯真,“我留了胭脂……可以自己——唔!”
瞬间,严宁猛地亲了上去,长秋脑袋撞到了墙,却也不管不顾探出舌缠绕在一起,双臂箍得两人都喘不上气,可他明明刚才还说不能亲。
亲吻的水啧声和长秋越来越高的闷哼,弥漫在这个幽暗的角落里。
为了不让他的头发变乱,严宁保留了一丝理智,用手垫在他的后颈,再次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相缠,胭脂混含水渍,抹得到处都是。
等两人再次分开,各自看着对方通红的唇都低低笑了出来。
“你会抹吗?”
“很简单的……抿一下就好了……”
但严宁似乎还是没有满足,拉下长秋绕在后颈的手。
“抱好,转过去。”她道。
她将精致的衣摆统统撩起堆在他怀里,又将他正面对着墙。凉风从身后拂过,长秋害怕了起来,但她的手依旧放在前面,掌心都起了水声。
“长秋,嫁妆,嫁妆你想好了吗?”严宁在身后贴着耳侧问道。
“嫁妆……阿宁,得到春天了……”
“为什么?”
长秋双手撑在墙上,向下看了几眼,又立马抬起头,吞吐了几口气。
“是蝴蝶,阿宁,凌风轩还太冷,等春天种上花,再养上蝴蝶……”
严宁心间发暖,花海确实再美不过。
她凑近他耳边,“可……比起蝴蝶,你猜我最喜欢什么?”
“嗯?阿宁最喜欢……最喜欢的……”长秋思索瞬间,“是我……”
“你说的很对。”
突然,清脆的声音响起,长秋一声惊呼,接着感觉那件白玉被什么绑住了。
他低头看去,玉件沟壑下用红色缎带牢牢绑了一个蝴蝶结,而下面坠着的……他看不见,但随着不由自主的上下摆动,再一声清脆的叮铃声响起。
铃铛。
“阿宁……我……”长秋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知道严宁此刻的神情,眼眸里定是她独有的单纯与狡黠。
“嫁妆,长秋。”严宁轻轻点了点粉色小口,“所以,你不能动,这是我的。”
“嗯!不动……”他道。那铃铛和蝴蝶结都抖了起来。
他后颈的肌肤泛起粉色,似乎是羞红从内心烧透了,至此为止,严宁还是没放过长秋,她的右手换了地方。
铃铛阵阵叮铃。
“阿、阿宁,要到晚上……”长秋扶墙踮起脚尖,腰下意识弯出勾人的弧度,肤如凝脂的圆润尽在严宁眼前。
“嗯……要先适应一下,毕竟你现在的身体……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严宁认真严肃,似乎这副说辞连自己都信了。
“所以,所以要晚上。”长秋回过头,顺着严宁的话,“是第一次……”
……第一次?
严宁头顶轰的一声炸响,她感觉要疯了。
“别说了……”严宁头一回让长秋不要说话,她将额头抵在他颈侧,紧紧抱住他,似乎在缓和内心烧起的火。
这时,细碎嘈杂的脚步声又从门口冲了进来。
“小师弟?小师弟还没回来!?”施青栾在门口大喊,“宁月初!你把我们貌美的小师弟拐哪去了啊!”
“还没回来?”赵念双跟了进来,他们已经在赵府找了一圈了,可连个红色的影子都没见到!
“师妹,人在吗?不到半个时辰就到吉时了!花轿已经放在东厢房门口了。”萧季业也从屋外走进来。
“哼!”施青栾甩了甩袖子,“你怎么就看不住呢!”
赵念双抱起胳膊转头,“师父!你们不是一起看着师姐吗,怎么就只怪我师兄!”
“我哪知道,她说去准备嫁妆啊,我就……”施青栾又把袖子又从后甩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