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秋牵住她的手,带她穿过陌生的风雪连廊,他说这才是真正的凌风轩,只不过荒废了好几年。
他们来到正厅就坐,桌前只有施青栾一人单手撑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长秋给她整理好座位,甚至在椅面上垫上了柔软的坐垫。
但他们刚坐下,施青栾发话了。
“你,一天到晚蹭吃蹭喝,快去帮他们俩做饭。”
“好的好的,医仙。”
严宁瞪着惊奇的眼,看着围靠在炉桌里的长秋乖巧地站起身。
他说:“阿宁,我先去帮忙,等会就回来。”
“哎呀!你的阿宁死不了了,天天阿宁阿宁阿宁,快去做饭,是我要饿死了!要死了!”
施青栾见长秋黏糊糊,捂着耳朵连忙让长秋快走。
严宁瞪着的眼移向施青栾,她动了动肩膀,披风却掉了下来。
长秋刚出门又立马小跑回来,捡起披风又给她搭上。
“快走!”
“快走!”
长秋听到这两人同时呵斥他,悻悻地离开了。
“哎!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啊,他可是外人,两个月了!总不能就凭着那张脸在我这骗吃骗喝吧?”
施青栾无赖说道,转而又俯身凑近,“你这个小妖怪,从给他搞出身子来,天天贴在你身边,一直阿宁来阿宁去,我这耳朵都长茧了!”
严宁收回惊奇的眼神,拢了拢披风,简短说道:“多谢。”
“我说哎,你不得喊我声师父吗?”他仰起头。
严宁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施青栾面前。
“你要干嘛?”施青栾却惊吓般后仰身体,连忙挥手,“你不会要打人吧!”
“我又打不过你,”严宁淡声,话毕突然屈膝跪下身,“弟子在此,跪谢师父救命之恩。”
说毕,她磕了三个头。
她还要和萧季业和赵念双道谢,如果不是认识他们,自己和长秋早就化为齑粉,散在天边了。
“唔……但是我还没说完呢,他的身体还是会消散的。”
“你说什么!?”
严宁连忙爬起身,披风又掉了,她急忙捞起赶紧围好,免得长秋见了又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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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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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只是精血加上一些灵草化成的,之前于玄英来,我也只有这个法子。”施青栾说着,骄傲地摆出手掌,抬到眼前,“一次能维持十日,怎么样,我让他干点活不亏吧。”
“所以你昨天有些虚弱?”
“一出口就在点上,我的大弟子果然不同凡响啊!所以……”他见严宁半垂着眼看他,连忙闭住嘴。
“以后你教给我吧,不劳你费血。”
“本来就是你的血……”
“什么?!”严宁还以为施青栾多大方,连血都要从昏迷的她身上取。
“是你跟他立的血契,我的血当然没有用了!”他五根手指头收成一根,“但就一滴!就是得消耗不少灵力。”
行吧,严宁松开收紧的眉,但于玄英带来的元神,莫非就是他说的阿柔?那枚雕着蝴蝶的玉佩不知还在不在,得问问长秋。
她试探道:“可于玄英死前说阿柔还活着,她应是蝴蝶,对吗。”
“还活着?难道真有长久的办法!?是我学艺不精吗……天下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施青栾猛然抬起头,边走边思忖。
“吃饭啦,吃饭啦!”赵念双欢快的声音由远及近,长秋和萧季业端着案盘走进来,长秋什么活都不让严宁干,她只好裹紧披风打量四周。
这边厅内摆设风格倒是和风清门的凌风轩差不多,但比那宽敞多了,也不知施青栾之前为何不回来。
待忙碌的三人就坐后,本就不大的桌子坐了五个人,稍显拥挤却感觉热热闹闹。
长秋贴着严宁坐下身,在桌下牵住她的手,又对她羞涩一笑低下头。
严宁看着被他牵住的手发愣。
“咳咳!年轻人!不要一天到晚黏黏糊糊的!成何——”
“臭老头,你事很多哎!”赵念双打断了施青栾,举起茶杯大声说,“听师姐醒了,萧季业做了好多好吃的,庆祝师姐成功苏醒!”
“都是些清淡的,师姐还是得慢慢恢复。”萧季业谦虚说道。
施青栾埋怨的眼神转了一圈,站起身说:“庆祝啊,那得喝点酒。”然后他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瓶落了灰的青白色酒瓶。
“呐!竹叶青,本医仙特制!”他托在手掌上。
萧季业去拿了五个小酒杯过来,被施青栾抽走一个:“你师姐可不能喝,她还没好,酒容易上头情绪激动,别又晕了。”他又转向严宁警告:“一滴都不能沾!”
这会,除了严宁,其他人面前都摆着酒,连长秋都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