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先生,那批新井水呢,给我尝尝呀!”
朱幽容头不回道:“不是说听伱的吗,为师顺手倒了。”
“”
蓝衣女童小脸一垮,自闭了。
大胸女先生浅笑,带着井水离开了。
赵戎没有立马去找老祭酒。
他先回了趟东篱小筑,看书休息了大半個时辰后,估摸着学馆的同窗们应该都已经考完散场了,才慢悠悠的出门。
赵戎重返墨池学馆,穿过长廊,去了后山那座名叫听潮轩的楼台水榭。
老祭酒经常在这儿钓鱼下棋。
等赵戎赶到时,果然水榭的一楼看见了老人穿蓑衣戴斗笠钓鱼的背影。
四周无人,只有临近傍晚的末阳落在脚边,风吹叶梢声音摩擦耳畔。
赵戎也没顾虑,直接走进去,坐在老祭酒的旁边。
二人一起临湖二坐。
老人手提鱼竿,安静等鱼上钩,年轻人抓了把饲料,不时丢点在湖里。
“听说下午某人第一个考完离场。”
“别听说了,就是在下我。”
老人感叹:“后生可畏啊。”
“等会儿再可畏,祭酒先生,身为书院的栋梁之材,在下深感压力巨大,所以求你个事呗。”
“书院还欠你一份公道,与一份补偿。前者暂时没法给你一个准确日期,但是后者,你随便提,老夫也能为你参谋参谋。”
赵戎伸出手,把手心全部饲料扬进湖里,拍了拍残渣,他转头一脸诚恳道:“祭酒先生,你还真别说,你这么一提,在下还真有栋梁之材的感觉了。”
老祭酒失笑摇头,“你小子倒是能说回道,比学馆里的很多后辈都有意思。行了,别买关子了,说下你的要求,老夫能帮就帮,不能帮,也会给你指明几个能帮的人。”
赵戎直接道:“书院能给在下提供多少正冠井水,或者说,书院给我的这个补偿,能够兑换出多少正冠井的井水。”
“正冠井的井水?”
“没错。”
老祭酒闻言没有看赵戎,也没有说话了,他安静瞧了会儿纹丝不动鱼竿,忽然说:“你需要的应该不是井水本身,而是它里面蕴含的某些东西吧?”
赵戎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