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但又掺杂着点小害怕小担忧。她悄悄从袖子取出一枚清香白玉,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有点傻傻的捧起了白玉贴在了她的娇嫩脸颊上,轻轻摩擦着,同时另一手捂着藏着她酥胸间的黑玉所在的位置,唇瓣痴痴轻启,“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呀……”
也不知是说玉还是说人。
不多时,这个泪痣女子吸了吸鼻子,撩了撩鬓处滑落的青丝,收起了白玉,准备转首。
但是下一秒,她花容上,眼尾狭长的秋眸的余光,又不经意瞥见了她螓首旁摇椅靠枕的某个竹片上的墨迹。
赵灵妃回首看去,是一行飘逸小楷: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
“扑哧~大懒虫!”这被某人午醒时吧唧下嘴,顺手提的随笔,让赵灵妃忍不住蓦然一笑,食指点了点木摇椅上的靠枕,然后憋笑,绷脸对某个千里之外的男子嗔了一句。
她缓缓安静下来,转头看向窗外,某人离去的方向,也不知是第多少次的思恋了一会儿他。
下一秒,赵灵妃突然直起腰肢,踢掉了脚上的绣花鞋,盘起一双玉腿坐在了木摇椅上,轻盈纤细的身子摇呀摇的,手掌并拢轻搓,轻睐秋眸,左右转头瞧着赵戎书桌上的雅致物件与笔墨书籍,跃跃欲试。
就像是小毛贼看着藏有稀世珍宝的宝山一样,嗯,也像一只绕着一桌丰盛鱼菜的小猫咪一样,带着满脸欢喜与期待。
翻看下夫君的东西,才不叫查岗呢,嗯,叫天经地义……某只偷腥的小猫点点头。
随后,在暖暖秋阳下,赵灵妃摇着摇椅,好奇又开心的翻起了这些陪伴赵戎很久的雅物书籍。
她真的很想彻底了解夫君,就是忍不住的靠近他,哪怕只是发呆似的瞅着他,都是一种让赵灵妃百看不厌的事情。
因为哪怕二人从小青梅竹马,早就无比熟悉,但那也是以前的对方。毕竟他们之前冷战了那么久,才复合几个月。
赵灵妃对戎儿哥一往情深,这么多年来,这颗纯粹的心一直未变,现在也能感受他的情意,只是他们阔别经年后,对对方的一些生活习惯欲观念,都已经陌生了,要去重新慢慢理解,这种在热恋之中,对熟悉又新奇的心上人靠近慢慢探索,所产生的美妙滋味,就像毒药似的,让赵灵妃有些痴迷。
特别是当发现了赵戎曾经读书时某一刻思恋过她留下的蛛丝马迹……
一本黑封的十三经之一的儒经被赵灵妃的轻捧的好奇翻着,上面的每一页都是密密麻麻的笔记注释,让她有些眼花缭乱,只是某一刻,当快要合上书本时,一根白细的葱指在某一书页顿停。
某几行赵戎的墨迹,周围是显眼的大片空白处,没有被周围的注释笔迹所覆盖,似乎是刻意留出。
“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鬓。佳人相见…一千年。”
书架上某本似乎是被赵戎翻阅完的山下某国正史,在两根葱指轻轻捻出时,从其中某页滑落出一张残句诗筏。
“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某个泪痣女子抿唇,将诗筏捂在酥胸处,发了会儿呆,呢喃了一阵,因为想起了之前赵戎情书里‘行也思君,坐也思君’那一句,一颗芳心顿时甜滋滋的……
下一秒,她又赶紧把诗筏重新夹回书里,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将书还原回书架,唔,下次戎儿哥送给我时,千万不能露了破绽,嗯,我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
午后难得的宁静时光,就这样在赵灵妃不时的埋起螓首、手掌捂着桃腮或眯眼掩唇的幸福窃喜下过去了。
是枯燥修行之中难得的欢乐消遣,就像生命之中他的出现一样。
她也会不时的抬起头,看一眼窗外晾衣架上,被秋风拂起的床单被套。
……
东篱小筑内,石桌前。
“小鹰啊,你说弟妹今日该不会要住在子瑜房里了吧?”
范玉树没话找话道,实在是无聊死了。
“不知道。”贾腾鹰摇头,捧着书继续认真看着。
范玉树眼睛忽地一亮,“你说明早起来,弟妹万一遇到了鱼怀瑾,这一次子瑜不再,她们会不会看不对眼,旧隙一起,二话不说又打起来了?”
贾腾鹰严肃摇头,“若是这样,一定要拉住她们。”
“拉什么拉,弟妹最好把鱼怀瑾再揍一顿,这样又能轻松几天了。”某人美滋滋做梦道。
贾腾鹰忽地起身,搬起一堆书,默默跑到前方田圃里,背对着范玉树蹲下,远离他重新学习起来。
“…………”
被丢下的范玉树摇摇头,伸长脖子朝那边锲而不舍道:
“小鹰啊,你再这样下去,估计以后都讨不到老婆了,跟个闷葫芦一样,哪个姑娘会喜欢?这点你该学学子瑜。以后就算讨到了婆娘,估计也是馋你的钱财家业,听玉树哥一句劝,女人这东西你把握不住的,以后千万要小心她煮的汤药什么的,还要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啊……”
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