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光。
她之前对某些事还是停留在一知半解。
只是半夜里在被窝内憧憬过和戎儿哥怎样怎样然后就欢喜浅笑着迷迷糊糊睡去,始终是隔着一层朦胧面纱。
年初回公爵府陪小姐举行婚礼之前,她也和赵灵妃一起上过一节关上门的闺房古怪课程,主要是公爵府内的女子长辈们一边小心翼翼打量她们脸色,一边传授经验。
其实小丫头聪明灵动,懂得是比赵灵妃多一些的,只不过也就多一些而已,能大致听明白她们是在讲什么。唔,不就是剑与剑鞘的基本原理吗,太简单了,太简单了。她的认知局限在了简单正常的范畴以内。
不过如果赵戎也是正经人,那肯定是无事的,大家同等水平,但是可惜某人前世是新时代青年,又觉醒了先进思想……
所以,赵芊儿其实还是个纯洁的小白花一朵,只看见了表面的剑与鞘,对剑式的理解但还未曾臻至化境,顿悟到日常生活的一举一动其实皆是剑法……
眼下,小丫头脑海里只有一个晴天霹雳似的心颤想法,羞死人了,竟……竟然还能这么玩!
她感觉眼前嗖的一下,被臭戎儿哥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里面的狂风骤雨呼啸而来,要把赵芊儿吹飞的那种,风速太快啦,她这个御剑乘风的剑修都兜不住……
她现在回过头来看这首打油诗,感觉初读时意境十分美的第一句,都不忍直视了。
要知道明月在她与戎儿哥、小姐三人之间,一直都是代指后者的。
赵灵妃是赵芊儿心里的明月,戎儿哥是太阳。
至于第二句的什么鞋三双……
此时的赵芊儿简直想不下去了,羞愤欲绝,若若…若只是三人一起躲在被窝困觉也就算了,但是后面举头望姑爷低头帮小姐是什么鬼???
戎儿哥明显是以她的口吻和视角写出来的,她就是诗里面的女主角,呜呜呜呜,臭戎儿哥,我才不抬首望你呢,还和小姐一起?低头帮她?你搁这一起吃甘蔗呢。
等等,赵芊儿眼睛一睁,后知后觉。
她总算是知道,当初戎儿哥误会她是小姐时,说什么保证不按你脑袋了是什么意思了,合着那天夜里小姐被你这么欺负!
小丫头对赵戎和赵灵妃练习的这套新剑法震惊了。
呜呜呜,就知道欺负人,也不知道是几辈子的冤家,从小到大就欺负她和小姐,呜呜,小姐大笨蛋就知道依你顺你,我我…我才不呢,而且敢按我脑袋,我,我一口全给你吃咯,一点不留……
小芊儿被赵戎用打油诗欺负的一时间无比的委屈,一时间恶向胆边生。
她瘪着嘴,气鼓鼓的瞪他,小脑海里‘恶狠狠’的想到这些让人蛋疼的事情。
旁边的赵戎看见她一边露出吃人的奶凶目光,一边磨着两粒小虎牙,像是磨刀看羊似的,让人不含而立。
他瞥了眼被小丫头遮住的、刚刚逗乐写的诗,顿时觉得那啥一凉。
其实赵芊儿哪里舍得伤他一丝一毫,心里把戎儿哥看的比谁的宝贝,只是小丫头不希望他以后不珍惜她与小姐,随意欺负,可是却又怕戎儿哥会不开心。
赵芊儿大羞之余,咬唇凝视着眼前面带歉意的赵戎,变得自艾自怨了起来。
赵戎轻咳一声,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她的脸色,试探道:“咳咳,戎儿哥错了,不开玩笑了。”
小丫头没有理他,又凝视了他会儿。
赵戎更加心虚了。
此刻的醉仙楼一楼大厅一角,赵芊儿突然浩然境后期剑修的修为使出,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桌上见不得半点光的打油诗没收了起来。
这哪里是打油诗,这分明就是打黄油……
她嗔视赵戎,只觉得脸颊滚烫无比,柳眉倒竖,“这首当作没有,你不准再想!”
赵戎连忙点头。
听话无比。
之前他哪里知道小芊儿反应这么大,还以为她看不懂呢,所以写出来逗她……还是大意了。
小丫头瞅了眼他,轻哼一声,看来对于大猪蹄子,还是得软硬兼施为主才行,这么吓唬吓唬不就挺好的?
她伸手指向桌子,扳着脸,命令道:“唔,你再写一首,这首认真写。”
赵芊儿让开了桌前的位子。
赵戎只好再次去往桌前,挽起袖子,“你还要一首?咳咳,行。”
他看着白纸,略微思索,便提笔挥墨。
又是七息不到,便放下了毛笔。
赵芊儿警惕的看了看桌上的诗,微微皱眉。
没有入品的异象,又是打黄油?
她又定睛一看,嘴里喃道: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双是金莲……一双是绣花。”
赵戎叹气,“这样满意了吧。”
赵芊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绣花鞋,脑海里又冒出了小姐喜欢穿的鞋的样式,小姐脚小,喜欢穿金莲,不过不是那种陋习中的三寸,而是合适的大小,女子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