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而这又是个适合女子的名,并且不可太繁琐,要通俗顺口……”
所到这儿,他顿了顿,旋即摇头失笑,“范围太大,要猜的一般无二太难,不过……在下观先生风姿,与兰花有缘,那就姑且猜一猜,先生的名中,有‘幽’或‘静’二字,或者其实就是‘静幽’或‘幽静’?”
语落,赵戎好奇的看着朱葳蕤,等待她的答案,只是后者却笑看着他不语,可是笑容似乎比刚刚更盛。
朱葳蕤轻轻点头又轻轻摇头。
赵戎停下手中把玩的笔,眼睛明亮的看着她,来了兴致,“朱先生勿要卖关子,到底对还是不对?”
朱葳蕤脸上写满了笑意,她双手端在腹前面,瞅了眼赵戎捏在手上,一直未喝出兰茶,里面冒出的白烟已经逐渐稀少。
赵戎了然,旋即举杯,低头抿了口。
舌尖微甜,口感清洌,刹那间,这温甜的茶水从舌尖沁到咽喉,像拉扯出了一条火焰,温暖喉胃。
他深呼吸一口,只觉得依旧齿颊留香。
赵戎忍不住再次仰头倾杯,一饮而尽,随后,不禁吐了一口气,感觉格外的舒爽。
朱葳蕤眯眼点头,伸手接过茶杯,提壶又倒了一杯白雾缭绕的清茶递去。
赵戎接过热茶,并未客气道谢,不知为何,他感觉刚刚一杯茶水下去,身子说不出的舒爽。
赵戎定睛看了眼手里的第二杯热茶,里面就是正冠井的井水。
此时,他虽然没有抬头去看,但也余光也感觉到了率性堂同窗们直直的眼神。
应该是心理作用,赵戎扯了扯嘴角。
一直安静垂目的鱼怀瑾在听到赵戎关于老师名字的一番推测后,不禁侧目去瞧他一眼,目光难言,而这种目光变化从刚刚朱葳蕤在这儿落座起便已经渐渐开始,就像是……重新认识了一番一样。
而在看见此刻赵戎与她家先生这么一番顺其自然、默契投意的谈笑相处后,鱼怀瑾的眼神更加复杂。
赵戎又喝了口茶水,抬头,“朱先生不喝吗?”
朱葳蕤摇了摇茶壶,想了想,也给她自己盛上了一杯。
这正冠井的井水自从她得来后,还一直未尝过,今天若不是想着要提高率性堂众人的积极性,特别是眼前这似乎无欲无求的家伙,朱葳蕤估计要把这井水忘在脑后了,只是目前来看,拿出这井水做彩头,还是没什么用,没有从赵戎这个“忽悠”出一个让她寤寐思服的字来,于是只好亲自出马,以身饲虎……
朱葳蕤一笑,又摇了摇茶壶,将已经倒尽的茶壶和倒完了的大竹筒一起收好。
“朱先生还未告诉在下答案呢。”
儒衫女子姿势优雅的端起茶杯,在氤氲茶雾之中,红唇浅浅的抿了一口,暖和的抬头,轻眯柳目,嗓音脆脆暖暖道:
“幽容,小女子姓朱,名幽容。”
赵戎呢喃,“幽容……朱幽容,字葳蕤,兰花茂然盛开,这是葳蕤,却又孤立空谷,雅姿寂寥无人目赏,这是幽容,好名字。”
朱葳蕤抿笑,低头。
瞧见这一幕,鱼怀瑾眉头皱起。
赵戎正品着这女子闺名,表情却突然一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忍不住看了眼朱葳蕤和她……正在埋首的胸脯。
“那个咳咳……”
赵戎轻咳一声,赶紧非礼勿视的收回目光,低头喝了口茶,将想要问朱幽容有没有一个名唤轩然的姐妹的问题咽了下去。
朱葳蕤察觉到了什么,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赵戎,疑惑道:“子瑜,我的名字,幽容,可是有何不妥?”
赵戎拨浪鼓似的摇头,“没不妥没不妥,是个很贴合先生你的好名字,朱幽容,朱幽容,咳咳。”
朱葳蕤闻言,不好意思的一笑,“谢谢子瑜。”
赵戎点头,只是眼睛依旧有些管不住,还是忍不住向某两座食堂瞥了一眼。
他微微倒吸了口气,之前相处时还没发现,现在一看,却有些醒悟了,这位朱先生穿着宽大的鹅黄色儒衫,虽然赵戎现在一眼望去,远远没有波涛如怒、峰蛮如聚的壮阔景象,只是和此时离渎对岸远处青山一般的正常起伏,和小小那丫头的相差无几。
可是,要明白的一点是,现在的朱先生和鱼怀瑾、李雪幼、萧红鱼等女学子一样,都是束发戴冠穿着男子衣衫,按照不成文的规矩,在书院内活动都是会紧紧束胸的。
所以……不过赵戎忍住了,没有去看,他眼睛盯着书桌上,朱葳蕤用普通清水写就,即将干涸的八个字,微微出神。
这么看来,朱先生这规模已经是他在书院里见过的女子之最了。
赵戎低头嘟囔了一句什么,举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朱葳蕤总觉得身前男子说话有些奇怪,可是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子瑜是钟意我的名字?
她摇了摇头驱散这些念头,转而凝眉道:“还有些事,子瑜,我们要提前确定一下。”
“何事?”赵戎放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