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归说,那枚金丹他目前无法控制它爆炸,只能被动等待,有两个触发条件。
一个是破开它的蜡封。
另一个是等它冷却到常温。
而之所以让苏小小趁机放在秦佶的背后,让他的背部,紧贴的压着,就是为了利用秦佶的正常体温,维持着金丹的温度,让它不至于直接冷却爆炸。
而只要秦佶起身,离开床单一会,不再用体温维持它,不久,它便会跌落常温,自爆,让人防不胜防。
这也是早上李士达要去搀扶起秦佶喂药时,他阻止李士达的原因,他可不想给秦佶陪葬。
至于那枚“六味地黄丸”,只是拖延时间的寻常丹药罢了。
赵戎也想过用金丹作为六味地黄丸,但想想就放弃了,因为万一秦佶服下后,蜡封在他肚子内融化,那他和苏小小估计也来不及跑掉,要一起完蛋。
赵戎和苏小小来到马车前。
他掀开车帘,刚准备上车,忽然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赵戎机警的回头,见李士达正带着一伙人无声的靠近,已经奔跑至府门前,即将跳下台阶,距离马车已经不到一百步。
赵戎大惊。
“快上车!”
他冲苏小小喊道。
苏小小急忙上了马车,只是匆忙间脚步一滑,赵戎急忙搀住她,只是一时之间手有些乱放,可是现在已经顾及不到这些了,只能抓住什么是什么,两只手用力往上推。
好不容易才将她推了上去。
赵戎再回头一看。
发现李士达已经奔至五十步外,赵戎目力极好,甚至连李士达脸上的表情都能看的清楚。
只见李士达手握刀柄,怒目而视,此时见他回头,才终于开口大喊。
“贼人,竟敢欺我?我定要将你扒皮抽骨!”
赵戎没有立马上车,也没有理会李士达的呼喊。
他环顾四周,发现府门前有很多马匹,他和苏小小若是乘着马车跑,托着一顶棺材,定是逃不掉被他们骑马追上的命运……
只是还没等赵戎多想。
一轮蓝色的“太阳”便从秦府某处升起!
下一秒。
“轰隆————!”
震耳欲聋,天昏地暗。
这是李士达的第一感觉,就仿佛天塌下来了一般,他向前飞去,狠狠的与地面亲密接触,而大地也在震颤不已。
他一时间分辨不清楚什么是天什么是地。
铺天盖地的灰尘将周围一切都淹没。
这世间仿若有一只巨手,一挥而过,将建筑气势磅礴恢宏大气的秦府,直接在人间抹去。
夷为平地。
某一瞬间,李士达感觉自己聋了,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周围的一切都沉默的上演。
不知过了多久。
灰尘落下。
马匹嘶鸣声,人的惨叫声才开始重新传入他的耳中。
李士达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扶着流血的额头站起,平复震撼的心神,检查一番身体,发现只是一些轻伤,没有什么大碍。
而他周围的侍卫也已经陆续站起。
李士达愣愣的回头看着身后,已经被强行“抹去”的秦府的遗址,张嘴出神。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传入耳中。
李士达警觉回头,发现是那辆车顶有棺材的马车,正在向远方逃奔。
还未从震惊中彻底醒来的李士达,闭目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手颤抖着抬起,指着前方。
“去……去追!”
声音就像是从嗓子中挤出来的一样,暗哑低沉。
他身旁那些还未彻底回神的秦家侍卫,闻言,清醒了些,急忙去寻找马匹。
一众还能爬起来的侍卫们,纷纷上马追击。
李士达独自一人站在原处,喘着粗气,他转身,愣愣看着那个已经被摧枯拉朽的覆灭了的偌大秦府,神色不可思议的向遗迹迈去。
只是。
某一刻。
他突然停步。
鬼使神差般的转头。
十步外。
一个满身灰尘,但眼睛明亮有神的紫衣儒生正向他无声冲来,手里握着一柄文剑。
他没走!
李士达心神骇然。
不过下一秒,李士达胸中涌起一股方刚血气,他不仅是一个儒生,还是登天境振衣期修士。
他悍然拔刀,咬牙瞪目,刀柄上沾满鲜血。
亦是向前冲锋!
下一秒。
一个紫衣儒生和一个素袍儒生骤然相遇。
一个登天境清虚期,一个登天境振衣期。
没有什么你来我往,没有什么僵持不下。
胜负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赵戎的文剑被震的脱手而出。
但李士达那柄靠振衣期气力将文剑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