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辞压着眉面色有些冷,但在对上顾云音期待含笑的目光之后,终究是无奈轻叹,认命的颔首。
顾云音轻轻抬眼,周围安静下来。
他看着远处,目光又收回来看了看公主,思索片刻吟诗而出。
爱慕只有两个字,而他目光中只有公主,情意切切,一字一句的将他的爱慕当众告知。
不知为何,顾云音倏然红了脸,可眼底笑意却掩不住。
两人对视的眸光中含着蜜意,只是那么一个眼神,周围众人似乎能知晓两人之间的感情有多浓。
……
雅集结束,可谢青辞那首诗却莫名令许多人拿来表明心迹。
而当夜,月亮悬空。
卧房中女子嗓子轻吟得微哑,可还是那般娇软动人。
“…嗯…再念一遍…今、今日那首诗…”
男人重复了一遍,动作不缓,俯身亲亲她,道:“臣重新作一首?”
她声音断断续续,谢青辞一句便用些力,念着诗似乎她也在附和一般,一整首诗下来她已红了面容微恼的推他。
“你作的什么东西啊!”她羞恼的一巴掌拍在男人手臂上。
男人低笑,“便是臣眼中公主此时模样。”
-完-
、第六十八日
◎听戏◎
之后天气渐渐冷了下来。
顾云音出门都要带上披风。
天气这般冷, 之前不久就要去金妆阁逛一趟的顾云音都不打算出门了。
男人休沐去教陆良时,路过金妆阁便给她将新上的胭脂都买下来。
不过一来二去久了,顾云音偶尔会涂盒口脂让他猜猜涂的是哪一盒。
可惜男人次次猜,次次错。
顾云音掩着笑说他笨, 男人只能无奈低笑亲亲她。
虽然亲过之后, 还要她拿着帕子给他擦去沾上的口脂。
兴许是冬日女子都爱待在房里,二皇妃待得久了给顾云音递了帖子约她去百宴楼听戏。
顾云音许久没动弹, 便应了下来。
谢青辞并不知道她去听戏, 第二日他又恰好休沐,去完陆良那边提着胭脂回来的时候, 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一问才知她去听戏了。
谢青辞一瞬间黑了脸。
他想起了那个俊美的戏子。
男人面色沉沉, 回房将她的胭脂摆到木架上后,又匆匆出了门去百宴楼。
也不知是不是恰巧, 他刚去二皇妃与顾云音也出来了,与上回的场景一模一样。
二皇妃朝顾云音揶揄一笑,与她道了别。
男人目光在周围看了一眼,上回亲自送她们出来的戏子不在。
心中的吃味少了些, 谢青辞扶着她上马车之后,没等她打趣的话说出口, 便无声堵住了她的唇。
顾云音弯了弯唇角, 任由他亲着。
半晌, 口脂晕开之后,顾云音点点他的喉结轻笑, “又吃醋了?”
谢青辞握住她捣乱的手,“嗯。”
上回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认, 这次却不一样了。
他应得认真, 让顾云音发髻上步摇晃了晃发出叮铃铃的悦耳响声。
“你怎么这么容易吃醋呀。”她软了声笑问。
之前吃过陌生人的醋, 这戏子也能让他醋个两回。
男人崩着脸不说话,顾云音靠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角,“说话嘛。”
这招对谢青辞最有效了,她稍微撒个娇他便总是会服软。
“…外边许多居心不良之人。”
他抿唇想了半晌,憋出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让顾云音险些乐了。
“这么多人一起听戏呢。”
又不是特地唱给她一个人听。
谢青辞别开头不再低头亲她,低沉的声音在宽阔的马车里显得有些冷:“公主给戏子丢了花。”
他中状元时恰好她偶感风寒,游街时她甚至没有见到,更别提丢花。
顾云音显然也想起了这个,本是软声娇意的靠在他怀里,思索片刻之后便抵着他的胸膛直起身。
“听闻那日花淹了半条街,又岂缺本宫那一朵。”
说来有些后悔,他风光无限那日她竟没有看见。
“可满街的花,都没有臣在意的那一朵。”
男人沉声回了头,牵着她的手眸中深情满满。
顾云音这才弯了笑,重新靠进他怀里看着新做的蔻丹,“你说若本宫那时候没有风寒,正巧赶上你游街会怎么样呢。”
她举起手背,将染好的蔻丹在他眼前晃了晃,男人抓住她的手认真打量两眼,“好看。”
答完才接着她的话道:“公主若瞧见那时候的臣,会给臣投花吗。”
他明明看不明白姑娘家的蔻丹还要认真的敷衍,让顾云音见了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