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小胖子带着她回忆道,“我当时不过是踩坏了你们的石桌并未有任何出格举动,也未有任何杀气,那婆娘直接就是一个杀招过来,若当时不是我而是换成其他人,只怕早已经命丧当场了。前段时间也是,她动不动就会对我露出暴躁之气,你真的认为这只不过是因为她讨厌我吗?”
“你的意思是,那红光会对人的情绪造成影响,修士也不可幸免?”阿姝有些奇怪,“但我也见过那光,却是从未觉得与以往有何变化。”
小胖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你没有变化,自是因为你与常人不同。这恶婆娘幸亏自己身为修士,又同你待在一起受你约束才未受太多影响,这些天你足不出户,自然不知道外头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突然平静
蓝离和迟丑最近吵得厉害,烦得阿姝坐完月子后往往都抱着宝贝女儿小汤圆跑到隔壁陆婆婆躲清闲去了。
是的,阿姝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小祖宗终于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名,不是迟丑饱含疼爱之意(虽然小胖子一直不承认那是因为爱)强烈建议的“皎皎”二字,反而是一听就十分好养活的“汤圆”。
“贱名好养活。”阿姝义正言辞道,“再说了,你看这小祖宗,又白又胖,难道不像汤圆?”
蓝离和小胖子当时一听她说这话,下意识就齐齐往小木床中的女婴看去。
小祖宗本来尚在阿姝腹中之时就因为药效疯狂吸收母体营养,阿姝九死一生诞下她之后,蓝离和小胖子更是把母子两人当佛祖一样地供着宠着,如今这小祖宗简直就是个小肉球,小脸又白又嫩,用小胖子的原话来讲,整个人就像“一只剥了壳的鸡蛋”。还好爹娘的模样都是极好的,小祖宗更是继承了阿姝灵动可人的杏眸,胖是胖了点,但是极为可爱。
也不知是不是被小胖子逗惯了,这小祖宗不似卫赦的冷血,却也不似阿姝的恬淡,反而是个即为调皮跳脱的性子,逢人就笑得露出一排没有牙齿的牙床,惹得蓝离和小胖子喜欢得不得了,天天围着小祖宗心甘情愿做牛做马,一口一个“心肝肉儿”地叫。
要是说姓名是相貌的代名词,那小祖宗为啥不叫“会开口笑的白鸡蛋”而要叫“汤圆”?
蓝离和小胖子齐齐发出反对之声,但都被难得霸权主义的阿姝素手一挥统统驳回。
好吧,那就汤圆吧。
当然,这件事自然不是蓝离和小胖子闹翻的原因,他们真正吵起来的原因,恰恰是阿姝抱着汤圆溜达去的陆婆婆家。
更准确地说,是阿姝可以放心地抱着汤圆四处溜达这件事。
“这些天你足不出户,自然不知道外头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在阿姝生完孩子蓝离陪着她坐月子期间,小胖子曾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们,“人心浮动,世道不安,以后还是少出门的为好。”
据小胖子道,自从那晚红光坠落之后,大家都如同变了性子一般,街道上因为一些小事大打出手的事情频频发生,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恩爱夫妻也反目为仇,那刚成亲的杏红夫妇,天天在家门口吵得厉害,隔壁的陆婆婆虽然没与人发生矛盾,却是和其他几个年老寡居的老妇聚在一起天天聊着这家长那家短的闲话,还净是往坏处想着,到最后一定是纷纷抹起眼泪来。
小胖子心知事情不妙,于是大展身手,使出神行千里的独门绝技,往这小世界其他地方一看,却见到处都是一副躁动不安的景象,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不过几日,这个小世界就会战火纷飞再无宁日。
蓝离和阿姝一听这事自然是大惊,第二天一早蓝离便跟着小胖子出了门,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陆婆婆素来对她们颇多照顾,又是离得最近的,蓝离自然头一个就是去的她家。
“蓝离姑娘,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陆婆婆赶着蓝离焦急的拍门声过来开门,见来的是蓝离显得还有些惊讶,“阿姝姑娘身体可还好?这几日我怕贸然过去影响姑娘休息,所以没敢去打扰,可巧了,今日和一些老姊妹们刚打算一同过去探望,你就来了。”
“陆婆婆您……呃?”
蓝离看着红光满面的陆婆婆,已经到了嗓子眼的那一句“您没事吧”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蓝离姑娘可有吃过早饭了?”陆婆婆不等蓝离详问,就把她和她拉着的小胖子一同拉进院子里,院子里头恰是几个小胖子所说的昨天还和陆婆婆一同抱头痛哭的几个邻近老妇。
老姊妹们围着一张圆桌坐着,桌上正放着热腾腾的白粥和包子,还有几碟阿姝孕时闲着没事研发出来送给邻居们尝尝的小菜。
一见到蓝离,几个老姊妹顿时放下碗筷把她拉到桌旁坐着,一边给她盛粥一边问起她阿姝和孩子的情况,还有两个喜欢孩子的,把小胖子拉到自个儿身前从头到脚从相貌到人品夸了个遍,还一边捏着小胖子的脸一边“心肝儿”、“宝贝儿”地叫,生生把小胖子闹了个大红脸,只恨不得把头埋进身前的粥碗里。
“我们几个孤家寡人的,自己窝在家里也是无聊,想起来阿姝快出月子了,昨晚就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