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族人许是因为化成了木灵根修者,或者已经遭了你的毒手也未可知。”
“你!”族长厉声道:“和那人修一样,都是为了自己,自私自利之徒,伤她在先,又伤她女儿保护者,又夺她女儿灵根性命…有何脸面乞求能在青灵身侧长眠?呸!”
一桩桩一件件,直将冯卢的脸砸得煞白。
他努力为自己辩白:“我,我替青灵报仇了。”
“报仇?呵!”
“真的!”他努力看向千岁岁,目光虔诚就像看到的是青灵一样:“当年六合和八荒还是一宗,那人修就是六合八荒的弟子,后来因为青灵这件事,才逐渐分成了两宗,那负心之人伤青灵至深,却有脸当八荒之主,呵!我当时亦身受重伤,不能亲手将其斩杀,如今便要让他这些徒子徒孙偿命!”
“本来六合也难逃厄运,只是后来我想着青灵可能不太喜欢我滥杀无辜,就想着只献祭仙尊一人便是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个…”他艰难地看了千岁岁一眼,最后痛苦闭目:“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族长叹息一声,也看向千岁岁:“你,现在懂了吗?青灵境是你母亲一手所创,如今我们与你定契不过是将你母亲之物归还于你。”
“以后…”他笑道:“青灵境全族…皆听命于吾主。”
千岁岁一激灵,下意识就往手腕处扒拉,似乎想要把小蕊的红色印迹抓下来,小蕊扭了下花瓣像是有些委屈,然后缓缓褪去了红色变成了浅浅一个白色花痕,但就是不从她手腕上下来。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我们…亦是,你如果拒绝的话,那我们只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随你母亲而去了。”族长悲声道。
千岁岁扒拉的手顿时停下了。
云辞抚着她的背冷声对族长道:“你这是在威胁岁岁吗?”
族长叹道:“不是威胁,既已认主,主人不喜我们,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千岁岁缓缓低下头,目光停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处白痕上,觉得分外沉重。
“我…”
“呵!”冯卢灵力散尽,慢慢开始显露出野兽形态来,“还真像青灵的性子。”难怪他会被吸引了。
“岁岁,记得,一定要亲手葬了我。”他缓缓闭上了狼目,呼吸渐消。
却不想,随着他气息尽断的那一瞬间,他的兽身竟也维持不住,啪的一声碎成无数灰尘消失在空气之中。
倒也不必葬了。
“就这样死了?”阿止突然从小蕊的嘴里冒出来,看着千岁岁纠结的脸,讪笑道:“抱歉,抱歉,我这就下去。”
结果这还没完,察觉到没了危险,和千岁岁熟识的几个族人都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千岁岁眉头越来越皱。
云辞磨了磨后槽牙。
“解决了?”
“那我们能回去了吗?”
“以后咱们都要听岁岁的话了?”
“哇,岁岁怎么长这么大了?”
“不过还是一样可爱。”
“她怎么不高兴?”
“她看我们的眼神…是不是略嫌弃?”
“岁岁啊…”
千岁岁终于忍不住一甩手腕,对着小蕊说:“下去,要不然,我,我不跟你玩了。”
小蕊是孩子性格,此话一出果然管用,立刻就从她手腕上跳了下去,委屈地低着花:“岁岁别生我气。”
“岁岁,”族长刚要语重深长地说什么,就被千岁岁打断了。
她咕囔道:“就,还像以前那样不好吗?我只带着小蕊,有事可以通过小蕊找你们啊,你们不必…”都待在小蕊的嘴里待命的。
真的有些吓人,不,是瘆人!
族长一听,也行!小蕊在就是他们在,没差别。
“可以。”
“那小蕊不准再…”她扫了扫自己的手腕:“就还跟着千岁兰就行。”
“好。”小蕊也脆生生的答应了。
云辞心疼地揉了揉她的头:“辛苦你了。”短短时间,经历了这么多。
千岁岁依旧无法消化和接受自己的身世,但她却不忍心真让青灵族人消失,只能硬着头皮先应下来,以后慢慢再议。
冯卢和青灵境的事情就这样看似凶险但又轻松地解决了,现在…
一行人将目光投到了地底之下,野兽的血液依旧缓缓流淌,阵法不消,这里的人谁都逃不掉,难以活命。
阿止看着如河水般湍湍流淌的腥红血水,捂着鼻子直皱眉头:“那妖物死之前没说怎么让阵停下来?”
“没有。”千岁岁摇头,下意识就去看云辞,刚对上他的目光又后悔了,好像有点太依赖他了,连忙移走目光,自己皱眉想办法。
齐萧本来还担心他们,此时见他们这么快就把冯卢解决了,觉得不可思议,同骆宗主说:“弟子上去看看。”
“嗯。去吧。”骆宗主抬头看看,刚才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能看到大概动作,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