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许多次了,他可以很自然地接腔道:那儿臣可以帮父皇分担。
这次不用你分担
夏治正要讶异,夏容宣便话锋一转,得逞地笑道:这次要你替父皇全都批了。
什么?夏治瞥了一眼案头上堆积成小山的奏章,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你母后说今日午间便想去昌平山,时间急迫,为父无法替你分担了。你要是忙活不过来,自己去找内阁那些大学士帮帮忙。夏容宣说罢,还靠近夏治,拍了拍他的肩头,将案头上的那些重任全部委托给他。
夏治刚从乾清宫过来,哪里有听皇后说起摘蜜瓜之事,皇后与他说的分明是午后要建福宫看看太妃,是留在宫中!他父皇这扯的谎完全是信手拈来,分明是她自己想与母后外出游玩!
完了,夏治觉得自己亏了。他不甘心,于是想了想又道:那父皇还要答应儿臣一事。
说来听听。
儿臣非那姑娘不娶,其他女子一概都看不上,日后儿臣有太子妃一人足矣,希望父皇能站在儿臣这一头。朝中的许多文官见催促皇帝不得,便将目光转移到夏治的身上,可夏治在她们二人身边耳读目染,也推崇认定了便是一生一世。
这是一件庄重的事,夏治希望亲口告诉父皇母后,再亲耳从她们嘴里听到肯定的回答。
果不其然,夏容宣很是干脆地回道:当然!你能这么想,父皇觉得很欣喜。
夏治也满脸喜悦,急着谢她:谢父皇!
夏容宣手还是按在他的肩头,示意他别急,她还有话说。夏治心里的那番喜悦还未过去,夏容宣便轻描淡写地抛下一句:你多了一个附加的要求,父皇也要加上一个附加的要求。那就是,再过三年,你便满十八了,到那时,大晏的江山就交给你。朕与你母后呢,就挂个闲职,应该叫做太上皇与太后娘娘。然后我们要出宫,要去游山玩水了。
这也是夏容宣最后一个要与夏治交易的条件,她今日索性都告诉他。
夏治瞠目结舌表示震惊,夏容宣却轻轻拍拍他的脑袋,耍无赖似的将他的嘴封上:朕知道你的意思了,勿需多言,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哦,谁也不许反悔。
说完,她趁着夏治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溜走。
夏治跪在地上,如梦惊醒,冲着皇帝的背影大喊道:父皇,您这是耍无赖!耍无赖啊!上一句他们还在谈论家事,怎下一句就变成国家大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大晏的江山交给他了?
夏容宣不理他,笑着回乾清宫寻皇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夏治:碰上这么任性的父母怎么办?当然是含泪宠着了!
剧终
剩下的三年也过得很快,夏容宣这皇帝当得越来越懒散,常常躲在昌平山就不下来了。若有大臣以国家大事来寻她,找她拿主意,她就直接指路太子处。
夏治勤学、仁心又负责,比她这个皇帝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夏治会看书写字的时候,夏容宣就将他带在身边,在那奏折堆里翻来覆去。
夏治的治国才能并不输给夏容宣,况且他还勤奋、认真、事事有着落,将大晏的江山交给他,夏容宣再放心不过了。
夏治刚满十八岁,便被夏容宣推上了帝位。
大臣们大呼不合祖制,她这个皇帝无病无痛、身强力壮,还当得好好的,怎能突然禅位?
夏容宣不管他们,趁着权力还没交出去,自己给自己封了个太上皇,也成功让皇后变成了太后,接着便做起了甩手掌柜,外出远游。
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臣们只好让太子登基,改年号为永平,开始了为期四十年的永平盛世。
夏容宣与徐江菡此番出宫没带多少人,依旧是那几个熟悉的面孔。柳涟主内,负责理账、采购,和林主外,负责苦力、安危。
夏容宣与徐江菡呢?她们就负责玩赏,领略大好河山,有事没事还当着二人的面调调情,把那二人酸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