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士兵们觉得这号角确实奇怪,这雾还没有消散的痕迹,好好的战机,现在就撤退?季王难不成真的在瞎指挥?
就在这时,李誉名出现了,她悄无声息地从后方出现,将这些人都惊了一惊。
你们这边怎么样?杀了多少敌人?她骑在马上,神态颇为自得。
雾这么大,有动静便打,我们哪里知道伤了对方多少人。吴武的声音很不客气,他很早就看雀局的这一班子人不顺眼了。你不在东边守着,怎么跑我们西边来了,难道要做一些蛇鼠之事?
季王先前问过他们军营中的奸细最怀疑谁,他们毫不避讳地说是雀局的人。现在这女人行迹如此可疑,他们回去之后又可以告她一状。
这么好的战机,我们那边很是热闹,但你们这边连屁都没有放出一声,我猜想你们遇到了些许麻烦,特来相助!
可是王爷现在已经要下令撤退了,你难道要违抗王爷的命令?
不敢不敢,李誉名摆摆手,反正我们是一路,不介意一同撤退吧?
战场之上,如若不是利好的时机,还能容他们停顿攀谈?吴武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觑了李誉名一样,便带着手下撤退了。
李誉名默默跟在后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刚撤到山脚下,号角声又响起了。一行人顿在了原处,纷纷交头接耳,询问上头,这是什么意思:这号角声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仗还打不打了?怎么一会儿撤退一会儿又进攻?士兵停在原处,吵吵嚷嚷。
将军,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又要原路返回?王爷是不是把我们当做猴子来耍?吴武凑到方勤耳边,小声的说道。
方勤皱着眉头,正在绞尽脑汁揣摩着季王的意思。在他看来,季王并非傻子,大局当前,戏耍这样的事情他也绝对做不出来,她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
李誉名见着一群人纠结的模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驱马上前,同他们道:你们刚入军营的时候,没让你们立过誓言么?服从命令是首要,出征前王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了过,你们全都当耳旁风!
方勤阴阳怪气: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为何他会下这种命令?我们来来去去不是第一回 了。
我不奇怪,我只知道王爷自有大谋,听她的,不会错。我不同你们多费口舌了,没有杀痛快的都跟我走吧!
李誉名调转马头,一夹马肚,又往浓雾中飞驰而去。
将军,她说的有道理,我们也一起杀回去吧!这么好的时机浪费真的可惜了!
走吧。方勤黑着一张脸,拉着马绳,不急不慢地朝着李誉名消失的方向驶去。
季王四仰八叉地贴在黄土地上,那厢动静消失后,她便从地上爬了起来,骑上马,往城门的方向奔去。
老九也拍拍衣摆上的尘土,朝着密道的入口走去。他知道季王听到了她想听到的,现下要打道回府了,便随着她一起回城。
举着令牌穿过了城门,季王顺利回到军营。她一边走着一边冷笑着,出去一趟的收获可真不少。
她还好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手肘和膝盖的位置,有一些摩擦造成的伤口,其余皆为完好。
方才也是危险,好几支冷箭朝着她这个方向射来,但都被她避开了,离得最近的一支,是从她的头发上擦过,现在想来,倒是心惊肉跳,方才注意全在那些人的身上,竟丝毫未有感觉。这一趟,也好生刺激。
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季王摘下头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和林早都急得团团转了,见季王归来,扑了过去,急声问道:王爷可有受伤??
你多虑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点事都没有。季王在和林面前转了个圈,有些洋洋得意:你们要相信我,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我都担心死了,王爷,你下次可不能这般了。和林难得带上了一些哭腔,他真的是被季王给吓坏了。大炮声如雷贯耳,就算隔着一定的距离,在军营中也能听得十分清楚。这一下一下的,毫不客气地砸在和林担忧的心上,他的神经全然紧绷着。
季王也能理解和林的担忧,宽慰他道:这次是迫于无奈,不能同你们说的太多,害得你们担心,下次我不会这般冒进了,不过很多东西当真是要自己亲眼所见,亲眼所闻,才能知道的真切,不受蒙骗。
季王坐在扶手椅上,给自己倒了一壶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想起自己方才的经历,有些飘飘然,便同和林说得多了些:去了战场上,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战争的真实模样。如若那支箭羽再往下降个二指的距离,我可能就回不来了,一切可能就在今天结束了。
季王正在感叹,和林脸上再现惶恐之色,他转头,朝着身后的帘帐看去,惶恐之色更甚。
我在同你推心置腹,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季王发现了和林地不对劲,疑惑地问着他。
和林忙收回目光,在季王身上打量了四五番,重新开口说话之时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指着帘帐的方向说道:王爷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