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日里忙前忙后,见过了许多人,可有发现神情不对,举止怪异的人?
季王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这二人的神情变化。
太子反了(十)
这二人跟了她许多年了,从她刚入封地时便与他们打过交道,二人一直尽心尽责地维护季州城的安宁,季王看在眼里。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们不会是奸细,但她现在对谁都要存疑,不能轻易相信,当然,王妃除外。
包括雀局的人,也因为王妃的缘故,会比他人来得更信任些。季王想,自己还是要从自己军营的这些兵查起,特别是不起眼的那些小兵小吏,他们在利益的驱使下,背信弃义的可能性更大。
目光回到面前这二人的身上,季王默不作声地开始打量。
方勤,季州本地人,今年四十五岁,农民起身,自小没钱读书,去少林寺练了一身武术。入军营后生活才富余了些,闲暇时光他便去村里的私塾,听私塾先生讲课。后天努力下,他的文化程度不算差,加上自身又踏实肯干,便逐步升迁,最终被提携季州城守将。
吴武,是方勤的远戚,本是小兵,后来带着弟兄冲锋陷阵,剿过几次山贼,立了些功。再加上方勤的美言,季王也升了他职位。
这二人无论怎么看,都是正向的品格。
方勤和吴武二人听完季王的话,立马作警惕状,季王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细微的波动。可她看来看去,未曾在二人身上看到异样之色。
听季王说完,二人愣了一会儿,继而有些激动:王爷,我们也觉得军中有奸细,方才我还与吴副将探讨来着。
季王目光一凛,紧接着问道:那你们可有查出什么?
若说行为怪异,我觉得那一班子的人行为最为怪异,每天出入城门多次,都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同他们说话也爱答不理,夜里休息的时候都不让巡逻的士兵靠近他们的营帐,不知道是不是在密谋什么方勤将手指指向了李誉名所在的位置。
季王望向李誉名所在之处,呼吸顿了一下,目光有些复杂,她不知此时自己的表情该怎么拿捏。雀局里头都是王妃的人,王妃谋划多少年了,他们就暗中埋伏多少年了。季王第一时间是不会去怀疑他们的。
吴武听完方勤的话,也赞同道:王爷,我也觉得他们有问题。
季王压低他们的身子,作严肃状:现在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不可直接断定,他们今日赶走敌人,拯救了季州城,立了功,我们不能让他们蒙冤。但奸细一定要查,必定要尽快揪出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俩。有什么线索及时跟我汇报。
是!
是!
去吧,去忙吧。
天开始下起了蒙蒙雨,天上乌云很厚,像是要找个时机狠狠地发泄一通。不断吹来的风也有些冷了,带着湿意,想吹入人的骨头里。
季王打了个寒颤,恰巧这时李誉名转头望她,她与李誉名对望了一眼。季王哈了一口气,径直朝着李誉名的方向走去。
王爷想通了?季王刚走近,李誉名便笑意盈盈地打趣道。
季王也微微一笑:想通了。这场战役还持久着呢,不能现在就被打垮。
看来王妃的思想工作做得很好啊。李誉名笑道。
想到方才王妃对自己说的话,季王的眼睛闪了闪,头低了些:王妃最是懂我,也付出最多,我不想让她失望。
李誉名看着季王,慨叹道:王爷明白就好。
季王几个呼吸调整好情绪,话锋一转,问道:接下来的防御,你如何看?
李誉名抬头望天:王爷运气不错,接下来的几天,天气完全是利于我们的。防御的情况会比今日好很多。有余力的时候还可以抓他们两下,不求伤筋动骨,至少也得讨两条疤回来。
这天气怎么说?
李誉名简洁明了就说了四个字:有雾,很大。
季王有些不明白了:有雾他们的大炮不是照样可以用?对准我们的方向一顿乱轰不就可以了。
轰得准好说,轰不准怎么办呢?岂不是浪费了?
季王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合掌,激动道:就要让他们浪费,浪费得越多越好!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在大雾里,他们无法确定我的位置,我们可以通过大炮声确定他们大致的位置。炮手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当,打死几个厉害的炮手,破坏他们的准头,对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明日我将东边交给你。季王思索了一下,道。
那西边呢,两边地并不大,为何要拆开?李誉名有些疑惑。
季王坦白道:西边交给方勤和吴武,军中出了奸细,我也借机查一下奸细究竟是何人。
李誉名讳莫如深地笑了笑:那看来也是要查我了?没关系,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尽管来,我们不怕查。
季王内心有些复杂,对李誉名诚挚地说道: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想让你借机帮我盯一下。明天只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引他们炮手出战,然后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