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发出的嘶鸣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季王转身,眯着眼望去,见那人穿着大晏的官服。
季王殿下,八百里加急!骑马的驿站官员老远便看见了这二人,一个翻身下马,顾不得擦一擦额头上的大汗,小跑至二人身前,低着下身递上了书信。
从哪里来的?见这幅架势,徐江菡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京城。驿站官员体力不支,瘫坐在地上。
季王让门卫将他扶进室内休息,手里抓着那封书信往里头走去。她边走边看了眼信封上的字迹,因心烦意乱,没有看出什么。
她走到厅内,一落座便撕掉了信封上的封口,将里头的信纸掏了出来。徐江菡来到她的身侧,正欲低头望去,季王却一把将信合上,面色十分难看。短短几眼,她已经将信上的内容大致阅读完毕。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太子反了!季王木着双眼,抬头看向徐江菡,满脸皆是震惊。
徐江菡也是吃了一惊,取走季王手上的信,认真地阅读起来。
季王失魂落魄地站起,嘴里惶急道:阿菡,怎么办?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我,他的兵挥师南下了,马上就要打到季州来了!
太子反了(二)
徐江菡默不作声地看完信,面色初时凝重,随后便缓和,最后嘴角扬起了一抹浅笑。事情发展与构想中的会有偏颇,有的是好事,有的是坏事,太子造反这件事情对于她们来说有利有弊,但在徐江菡看来,利大于弊,所以在她喜大于忧。
季王则不同,她现在整个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眼珠四处晃悠,无处可聚焦,真可谓六神无主。
她看得并不长远,只知道太子要打来了,季州兵少将寡,必定是守不住的,自己与王妃很快就会沦为太子的囊中之物,届时要落得个比前世还要凄惨的下场。
她见徐江菡笑,十分不理解:阿菡,你为何还笑得出来?这般危急的时刻,我们是不是要赶紧想办法?
徐江菡笑容更大,走近抚抚她的发,宽慰道:办法是要想的,但现在不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太子亲自断送了自己的皇位,我们应当高兴才是。必定是信王那厢逼得太紧,让他有了反意,而一旦造反,皇帝想保他也保不了了。
可他带着十万大军来的,季州拼拼凑凑,也只有一万的兵,如何能敌?而且他先前囤积军械,早就做好了准备,精兵强将,我们的胜算很少,阿菡,不若我连夜送你出城吧?
不许!听到连夜送出城这一法子,徐江菡的脸立马冷了下来,呵斥了一声。她不喜欢季王的这种反应,一遇到危险,先保她,全然没将她们视为一体。
季王被这冷刀子刮了一下,眼眶都酸得泛起水雾,很是委屈,解释缘由道:我死守着季州府,你去搬救兵,我们里应外合。
徐江菡拍拍她的脸,收起了脸上了霜意,道: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又要做出前世那般的傻事。
季王鼓着脸颊,脸上没什么信心,但话中却是狠厉:我才不会,这次我要跟太子兄硬碰硬的。
是要里应外合,不过不用我去,我在太子那边安插了人,我们同他里应外合就够了。
季王一听,双眸都亮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长舒了一口气:阿菡,原来是这样,你应当早点告诉我的。如若我们在太子军队里头安插了细作,那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很多。
这是我们最重要的一步棋,我们要好好用。
兄弟,出什么事了?城门为何不让出了?卖菜的农夫与守城的官兵相识,以往这个时候,他收市了,必定是要去城郊的菜田里转转,摘摘菜,拔拔草。可今日他行至城门,便见城门已经封起,墙上贴上了只进不出的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