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我不能立马答应你,还需同王爷商量一番,你且在王府中住下,等我们有决定了,再告知你。
好。
刚提起季王,仅过片刻时间,她寻人的声音便飘了过来:王妃~你在哪里?
雪儿哈哈一笑:说曹操,曹操到。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房,放心,我没有歪点子,我乖乖呆着。
徐江菡一挥手,周遭的压迫感就全都散去了,雪儿感受得到。这女人的厉害远不止于此,她还是乖乖呆着吧。
徐江菡微微颔首,没有说什么,起身循着季王的声音走去。
王妃,我摘了新鲜的桃子呢,这是今年最早一批的桃子,快来尝尝鲜。季王本欲带着王妃往凉亭边走,想要坐在那儿同王妃一起品尝桃子,却被王妃带回了寝屋。
阿菡,是不是在外头晒久了,你有些不舒服啊?你的脸色不怎么好。季王担忧道。
有些吧。徐江菡捏捏眉心,面露疲惫之色。她的脑子有一些混乱,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同季王叙说。
季王的情敌
快躺着。听王妃说身子不适,季王急忙搀着她到躺椅上坐下。
徐江菡微微一笑,宽慰道:无碍的,今天去视察,盐场的状况如何?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徐江菡决定先同季王聊些别的事情。
公务上的事情十分顺遂,没未给她增添烦恼,季王道:今年收成会比去年提高许多,海边又多了五处盐场,晒盐制盐的人手也增加了。
徐江菡听完之后也十分舒心:这么说来,季州今年的盐课收入又要增多了?
是啊,不单单是盐课,纺织业也大兴,上缴国库的税银也会相应增加。
如此,甚好。陛下看见季州的奏报,应当会喜从心来。
好了,不谈公事,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躺下来歇歇?我与你切些桃块,歇好了再吃上一吃,很甜的。
季王拿起两颗桃子,正打算拿去洗了,却被徐江菡一把拉住了手臂:先不急着吃,我有一大事要同王爷商议。王爷看看这封信。徐江菡将雪儿给她的信递给季王。
是谁写的信哪?王妃面色凝重,还有些心神不宁,季王刚接过信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从头至尾阅读完毕,心中是五味杂陈,整个人愣在原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王爷看懂了祝王妃的用意了吧,臣妾问你,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徐江菡在季王耳旁问道。
季王蹙了一下眉,食指与拇指紧紧攥着信纸的边缘,十分纠结:倘若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会怎么样?
十有八九不能出世。徐江菡仅是猜测。
季王思索片刻,心中有了答案,扶着徐江菡的肩头道:不然我们收养这个孩子吧,将来到了地底下,列祖列宗也不会怪罪我们因一己之私坏了夏家的血缘。而且若这个孩子是位皇子,这个皇位理应是他的。
顿了顿,季王继续道:若是个公主,等她大一些了,我们再声称身子有疾,不可生孕,然后从其他王爷那儿选一个德行好的,带在身边教育,这样可行?
就听王爷的。徐江菡颔首道。确实章婉青的孩子对于她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想到了什么,季王突然面色转喜,她拉住徐江菡的双手,激动道:那我们还能见到三哥与三嫂?自京中一别,她还以为今生今世都没有机会再相见了,没想到现下她们还有交集,还有联系。
我问过雪儿,没有同意。他们俩现在行踪隐秘,再相见怕是有些困难。王爷若想见他们,便让雪儿从中传信,问问看。
雪儿?季王疑惑地皱起眉:雪儿又与此事有何关系?
徐江菡将下午发生的那些事情告诉了季王,包括她知道季王女子身份一事,季王听完后大为骇然。
王爷回忆一下,究竟是何时被雪儿识破了女子身份?
季王思来想去,不知不觉中冷汗直流,有些心虚道:我哪里知道,兴许是幼时防备心较弱,无意中叫雪儿看见了
季王在王妃面前不懂撒谎,一副话没说完的样子,徐江菡自然而然接下去问道:看见什么呢?
季王眼珠乱晃,心神尤为不安,一些往事涌入脑中,她声音轻颤:夏日炎日,我与雪儿曾一同下过水塘,上岸时未着一缕似是那时,她见过我的身子
啪无名之火从徐江菡心头蹿起,她猛地一拍桌子,面色陡然变冷。这完全是在她意料之外的答案,故而她呈现了自己最为直接的反应。
季王霎时蔫儿了,委屈兮兮地竖出了自己的四根手指,解释道:阿菡,我那时候才四岁。
徐江菡撇撇嘴:四岁也不能让人将身子看了去!
季王又抱住了徐江菡的腰,撒娇卖萌道:我知道错了,是我粗心大意了。
季王认完错才想起来雪儿的母亲也是知情人之一,兴许是她告诉雪儿的,赶紧一拍脑门,做恍然大悟状,立马反口道:我记差了,不是这件事,雪儿知道我的女子身份,或许是她的生母告诉她的。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