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喊了周能的外号。
我啊,是想见识一下化尸水的厉害,来都来了,你是看见了,我还没见过呢。周科皱巴了一下脸,小眼睛委屈成了一条缝。
是呀,你还没看见呢,我差点就把你给忘了,师父让我们好好记下这次的经验呢,对,你也得进去看看。周能被周科的这个说法打动了,愉快地同意了一同回到屋内观察战果的提议。
吴霜没空陪着这两个傻子玩耍了,身子一闪,奔着自己的正事而去。
把他弄醒。吴霜带回来的陆钟与陆秉此时正躺在冰冷的地上呼呼大睡,夏霖熙绕着他们走了两圈,不想浪费时间,便让手下提了两桶冷水来,直接将他们泼醒。
先将陆秉带到另一个房间吧,让他做人质,陆钟才会吐露出真情实感的东西。陆钟对其劣孙的溺爱,徐江菡和季王深有感触,也知道反过来拿这一手来对付陆钟,再合适不过了。
好。夏霖熙采纳了二人的建议,让手下将陆秉转移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继续让其沉睡。而迎接陆钟的,则是一桶冰凉彻骨的冷水。
嘶在泼冷水之前,徐江菡已经施针解去了迷药,凉水泼在身上,陆钟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而后从睡梦中惊醒。
待看清面前站立的两人之后,他惊讶地睁大了眼。
自己面前站着的,竟然是季王与季王妃!他这些日子躲她们还来不及呢!
真相
季王殿下陆钟嘴里含糊地喊了一声,因着旧怨,不敢抬眼看她。他低头之时,被自己身上的水渍吸引了注意力,很快,彻骨的冰凉蔓延至全身。寒颤从脚心至牙关,陆钟发现此时的自己被五花大绑着。
周围还站着一些抱着双臂冷冷觑着他的人。
七公主殿下。陆钟认出了为首的夏霖熙,挣了挣身上的绳索,不解道: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呀,为何绑着下官?看着这一群人冰冷的眼神,陆钟身上的寒意远远没有心里的惧意来得大。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夏霖熙冷笑了一声,抱着双臂开始绕着陆钟踱步,脸上的神情也是阴阳怪气的。
陆钟一怔,低下了头,心里开始发怵,他本就心虚,被她们这么一打量,心头立马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夏霖熙没有给他狡辩的机会,咣的一声拔出了佩剑,在空中挽了一个利落的剑花,将锋利的剑刃架在他的脖子上,用劲将刀面压在陆钟的脖颈上,眼睛眯了眯,双眼投射出冰冷的光:你说,母后是不是你害死的?
这般威压下,陆钟的身子开始不可抑制地发颤,脸上的松松垮垮的肉也一抖一抖的,嘴上却否认道:怎么可能!下官怎么会害皇后娘娘?老臣为官数十载,一生都献与了皇城,忠心耿耿,殿下究竟是听信了何人的谗言,如此污蔑老臣?臣冤枉!臣冤枉啊!
是那个人,是那个人让你动手的对不对?夏霖熙不想听这些自称为忠臣的话,也不想同他绕去圈子,直接将皇帝搬了出来。
她这一番言语,直接让陆钟心底的那根弦断裂,满目不可置信地回望着她。他原以为在权势大过天的皇城,那人要做的事情□□无缝,纸不仅能包住火,积攒一下,还能将火给灭了,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信口雌黄,这等事情怎可污蔑?从古至今,能同皇权抗争的人少之又少,陆钟心中生出莫名的底气,头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吼道。
心情反复,身子也剧烈起伏,陆钟整个人都晕晕眩眩的。他的双脚颤抖得站不稳,若非身上的麻绳捆覆,他很可能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上。
这般欲盖弥彰的姿态,已然验证了夏霖熙与季王夫妇心中所想,这毒必定是他下的。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交代事情的经过。
你先别急着否认,你看看你身边,孙儿去哪里了?夏霖熙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秉儿?经她这么一提醒,陆钟才记起夜里自己是同孙儿一起入榻的,他自己被绑来,孙儿应当也被一同带来才是,可现在自己却看不到他的影踪。难不成是被胁迫了?
他去哪里了?我的孙儿在哪里?陆钟眼中慌乱再现,呼吸也喘得急促。果然软肋要比其他的威逼利诱好用多了。
他在另一个地方,不过可不像陆太医这般舒坦,陆太医知道的,你的孙儿年轻力壮,吃点苦头没什么,熬一熬就过去了。夏霖熙刻意用了轻松的语调。
自从上次陆秉在季王府挨了几时大板之后,身子落了疾,孱弱体虚,哪里还能经受得住折磨。陆钟将孙儿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哪里忍心看他这般,老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你说实话,我们保你和你孙儿的命。今晚是我们从那人的屠刀下救下你们的,没有我们,你们爷俩儿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钟脸上的神情像是僵住了,双眸中有震惊,但也带着几分意料之中的神采,他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帝王心,海底针。因这极具风险的事,皇帝曾许诺与他荣华富贵,青云平步,可到头来,他要迎接的却是皇帝的冰冷无情。
他只是一颗微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