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习以为常了。
那就好,我听说,九弟的眼睛是弟妹医治的?夏霖熙的目光移到了徐江菡的身上。
徐江菡摆摆脑袋,否认道:江菡同其他大夫一样,配了许多种方子,皆是无用,后来无意中得到了云游道士的一张方子,收了百家米,王爷这眼睛才有好转。是那位道士的功劳,江菡不敢胡乱居功。
季王弟纯善,上天自会降下恩泽。那位道士名气很大,我也听说过,前不久在锡州还遇到过,有幸坐下闲聊了半日。夏霖熙伸手抬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水。
那真是巧,那位道士来去匆匆,我们还未好好感谢他,若有机会,必是要寻到他,当面致谢。徐江菡道,心里开始猜测七公主讲这件事情的用意。若他们当真见过,又会聊些什么?
她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季王:大家有没有看到,老妇老妻和初经人事的区别?种草莓的时候,有的地方真可以下zui轻点。
李誉名:受教了,受教了。
黑衣人
不好的预感季王也有,一是因为自己心虚,那药方之事,本就是道士配合着她们完成的,不是真实。二是因为七公主长久查案,十分敏锐,行动力又强,若是引起她的怀疑,必定会着手查一番。
她这么一查,事情就麻烦了。有必要再试探一下。
道士真乃神人,皇姐可知他去往何处了?我马上派人去寻。季王神情激动道。
闲聊半日后,他就走了,来去无踪,我也不知道。他是个闲散人士,从三言两语中便能感知他的博大宽容,九弟不必执拗寻他,有时随缘也好。夏霖熙淡淡道,神色如常。
季王夫妇也在观察,见她言辞恳切,表情里也没有暗藏着诡异之处,二人的疑虑又开始消减。
这样的情形下,绝对不能自己暴露太多的信息,于是季王和徐江菡决定按兵不动,若七公主有意试探她们,必定还会问什么,届时再见招拆招。
也是,皇姐说得对,缘分之事,从来都说不准。不去寻觅,或许这人就出现在面前了。季王笑道。
对。夏霖熙答,没有再说更多的话了。
恰逢这时,柳涟端上来了满满一大盘的萝卜干,这个话题止住,季王夫妇将剩下的早饭吃完。
吃过饭后,三人又在慈宁宫后院走了一圈,闲聊几句,无非就是问问身体安康,问问近况如何。夏霖熙没有再提起那道士,一切如常。
小香一直跟在三人后头,将自己隐藏得很好。
过了一会儿,太后研学归来,将三人召了去,于前殿处相聚,昨日来的嫔妃们也都来了,知道太后喜欢小孩子,也都将各自公主、皇子都带来了。
时间差不多了,李誉名也要回乾清宫了,她同季王夫妇道了一声,独自离去。
她选了一条偏僻的路,放眼望去,连个人影都没有。
早晨哈腰太久,与她原本的习惯不同,她想趁着没人的时候松松脊背,不料又走了两步,余光里闯进了一抹暗蓝,定睛一看,是一个小太监衣衫的颜色。李誉名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那名太监神色惶急,脚步匆匆地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李誉名混迹江湖多年,看人看物的本领高强,她一眼就看出这小太监的怀中揣着东西,不是寻常之物,那些东西将他胸前的衣襟填充得鼓起,故而他要弯着腰走,才能减缓衣襟起伏的弧度,不至于宫中的人一眼就看出那里的不对劲。
李誉名转身,对着路旁的一棵梅花树仰起了头,一边装作欣赏梅花的模样,一边用余光去瞥那名太监行至何处了。
在小太监路过自己的身后时,李誉名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很是大力地撞在了太监身上。两人一齐摔到了地上,乱作一团。
李誉名趁着混乱,手探到太监的衣襟里,快速地将太监怀中揣着的东西掏了出来。
各色手绢洒了一地,太监和李誉名都懵了。怎么是这么些东西?
手绢不是用贵重的布料制成的,就是寻常宫女们用的,李誉名不知小太监收集这么多旧手绢作甚。
摔倒在地的小太监眼冒金星,抱着脑袋缓和了了两下睁开了眼,见地上撒着自己盗来的旧手绢,半是着急,半是羞赧,张开双臂将地上的手绢拢了起来,收进怀中衣襟里。
公公,不好意思啊,是我没注意看身后的人。李誉名捂着后脑哈腰道歉道,方才那一下撞得可够猛的,她眼睛里冒出的泪花可不是装的。
下次小心点。小太监伸出兰花指,尖声细气地说了一声,将手绢收好之后,捂着脑袋走了。
诶李誉名还有话没有问完,那小太监跑得比兔子还快,三两下就没影了。
李誉名没有去追他,将手心里拽着的那个手绢塞进自己的衣兜里,勾着唇角笑了一下,有空的时候研究一下这旧手绢。
皇宫大得很,人也多得很,几乎每一个人都会怀揣着自己的小心思。李誉名倒是不觉得自己会如此幸运,这么快就会找到线索人物,便没有将此事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