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过了平常季王睡觉的点,夜里试银碗之时情绪又较为激动,不单单是季王,徐江菡自己也毫无困意。
说完,季王将脑袋往王妃肩头上挪了一步,枕在酥软上,她两手扯着被褥,将被褥也往上提,盖在了自己半张脸的位置。这样就又不会闷着也不会着凉了。
徐江菡揉揉她蓬松的发,坦诚道:不单是王爷,其实我也不困。
季王的脑袋从王妃肩上抬起,带开了覆在她身上的被褥,钻进了几缕冷风:既然都不困,不若我们做一些欢乐的事情?
此时的季王比方才的要兴奋数倍。
徐江菡笑意斐然,按住了左右两侧漏风的被褥,将季王兜住,捧住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眉心:嗯?快乐的事情,像这样?
季王的眉梢都飞舞了起来,若是此时给她安上一条尾巴,她定会舒坦地甩起尾巴来。
嗯嗯。没有尾巴,季王边用脑袋替代,点头如捣蒜。
徐江菡只是笑着,没有说话,吻接连落在了季王的眼上、鼻上。
夜里被查找线索折腾了一下,思绪纷飞,情绪起伏,太过兴奋导致睡不着觉,但要是换个法子再折腾一下,说不定就可以睡得鼾声四起了。
徐江菡揽着季王,轻柔的吻落在季王脸上,上身慢慢地往被褥中滑去。一场以促进二人睡眠为目的的折腾开始了。
皇宫寂静无比,李誉名握着布兜的顶端,牢牢地抓住,快速在宫城的屋瓦上飞驰。她恨不得此时的自己有分。身术,一个去完成任务,一个去将七公主送回寝殿。
又或许自己的轻功能再好一些,一个闪身便能蹿出几里之外,这样路上就不会耽搁太多的时间。
可是二者都不现实,她必须在着急中保持小心与谨慎,规规矩矩地将银碗送回原处,而后再去寻七公主。
将银碗安然无恙地送回去了,李誉名可算是能松一口气了。回去之时,她找了一条更快的路线,用最短的时间回到了湖心岛。
殿下?
湖心岛的假山里,夏霖熙不在原来的位置了,不过也没走得太远,李誉名绕了几步,找到了她。
隔着一段距离看去,只见夏霖熙不再是坐在冰冷的地上,而是站起了身子,背对着自己。她摘下了腰间的佩剑,用剑拄着地板,撑住自己摇晃的身子。她寻到了一个顶部镂空的地方,抬头望向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月,寒风在她脸上吹过,拂起她的发梢她被烈酒的后劲儿麻痹到失去了感知冷暖的能力,也或许是吹了太久的寒风,脸颊被冻僵了,导致此时寒风刮过的时候,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或许在人思绪繁杂或是心情不善的时候,分外明亮的东西会很容易夺走人的目光。夏霖熙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看了好久。
夏霖熙不知道自己在冷风中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继续站多久,脑袋空白而晕眩,没有想法,更不知如何打破此时的境地。
隐隐有一种声音告诉身体,要待在这里,那儿也别去。
等。
直至李誉名声音的出现,夏霖熙才从入定式的状态中苏醒了过来。身子转了转,朝向李誉名,脑袋晕晕眩眩,神智仍不清楚。
殿下,随我回去吧。李誉名着急地往夏霖熙身旁走去。
但在离她还有三步之遥时,夏霖熙唰的一下抽出了佩剑,指着李誉名的脖颈道:你当你是谁?本宫为何要跟你回去。
我是李誉名,我不是谁,我是喜欢你的人。李誉名这般答,坚定地朝着夏霖熙又迈进了一步。
喜欢我?夏霖熙的声音带着几分鄙夷:你是想找死吗?
如若喜欢你就要找死,那么我不怕死,我愿意找死。李誉名又朝着夏霖熙走了一步。
夏霖熙握着剑柄的手抖了抖,没有施多少力道,她并没有下定划破李誉名喉咙的决心。
明亮的光,炽热的情,总是会让人移不开眼的。现下,便是这般。
李誉名绕开了剑锋,站在了夏霖熙的身前,低声道:我不怕死。我怕你受伤,我怕你受凉,我怕你没有照顾好自己,你明白么?
夏霖熙望着面前这个离自己不过三指距离的人,讷讷说不出话来。因着月光,那人的眼睛反射出了一些光亮,竟比那月色还要温柔几分。
不知是谁先缩短距离,再一睁眼之时,二人的唇瓣已经贴在了一处,如胶似漆,如火如荼。
长剑从夏霖熙手中滑落,落在了地上,清脆的敲击声被呼啸的风声遮掩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问你甜不甜?
晚起
在冬天里,如果你睡得很沉的话,冬天的夜就过得很快。
夜里睡得好,醒来之后,会觉得自己的身子像刚发芽的种子,蓄满力量之后舒展开,过程稍稍慢些,但惬意极了,连带着一整天都生机盎然。
如果睡得不好,脑袋又懵又疼,眼睛挣扎着,但睁不开,手掌揪着被褥陷入一阵迷糊之中,丝毫不想起身。
当然还有第三种状态,睡得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