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野岭,我们两个弱女子自然得相互照应。李誉名扑哧一笑,试图用轻松的语调掩饰过去。
房间里明晃晃的烛光照亮了一切,也让李誉名的面容更加的清晰。夏霖熙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李誉名的身上,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一种熟悉的感觉冒了出来,她忽然开口问道:李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们是不是见过这几个字眼落入了李誉名的耳中,激荡起一汪春水,她抿嘴笑了笑,心口不一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怎么没印象?
应当是见过的。夏霖熙觉得自己见过这个容貌,但再具体到人到事她是暂时想不起来了。
李誉名有意转移话题,语气随意道:七姑娘不是在查案么?现在怎么又不查了?
夏霖熙回过神来,正色了道:是要查的,不小心踢倒了花盆才中断了下来。
她的目光移向了房间的房顶,她发现了房顶上的不同寻常。
李誉名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房顶,很快她就明白了夏霖熙在看什么。她直接道:七姑娘应当在想,这房顶是否有隔层?是否能藏人吧?
李姑娘怎么知道的?
我也来找过线索,也注意过这个地方。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上头的那个地方有隔层,可以藏人。刘明辉就曾经藏身于上头。
刘明辉便是那位盐商的姓名,直觉告诉夏霖熙,面前的这个人掌握的讯息与线索要比自己多得多。
哦?李姑娘似是查到了许多东西?
比七姑娘早来十天半个月呢。言下之意就是承认了。
那李姑娘对刘盐商之死怎么看?
李誉名对上夏霖熙的双眸,眉眼弯着,嘴里轻轻地吐出了惊耳骇目的三个字:他没死。
他没死?夏霖熙惊讶得睁大了双眼,对于此案,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每一种可能,都是建立在刘明辉已死的基础上。她从未想过刘明辉没死,他既然没死,又为何要装死呢?
李誉名又说了一句话,这下真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她嘴角勾着诡异的笑,双目环视着四周,一贯慵懒的神情突然变得玩味了起来,她对夏霖熙说:刘盐商不仅没死,此时他还在这个草堂的暗处盯着我们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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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誉名知道再给夏霖熙三两天的时间,她也能查到这一层。不过这个女人喜欢一个人查案的习惯太不好了,要知道一些人虽然是蛇鼠辈,但在暗处耍起坏心眼来,就有一定的攻击力,没有防备的人还是极易受伤的。
这些李姑娘是如何得知的?夏霖熙环顾着四周,觉得冷风飕飕,后背有些发凉。她缓和了一会儿,眼中的惊讶之色消了下去。
自然是查出来的。她扭头看向夏霖熙,发现夏霖熙正在蹙眉沉思,又问道:夏姑娘不信?
夏霖熙抬眸缓缓道:倒不是说不信,只是有一些疑惑的地方。我去验过刘明辉的尸,他的尸体符合他体貌特征的陈述,再结合一些亲近之人的口证,他的身份不可能有假。而且他是自尽而亡,死的时候容貌不曾毁,如何能作假?
李誉名幽幽地道:七姑娘难道不知这些有钱的商人都喜欢给自己备个替身么?他们已经有了万贯家财,再有个替身,便是两条命了。
这种情况自然是有。夏霖熙先前查案之时也曾遇到过这种情况,只不过那些商贾大亨真正要用上那些替身之时,容貌还需毁坏一些,这世上哪有一模一样的替身,除非
李誉名捕捉到了夏霖熙的心思,慢慢地往下说:世界上一模一样的人,就是孪生啊七姑娘应当是想到了但是又不敢确认吧这种情况少之又少,但是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还真的是这种情况夏霖熙正色了神情,她发现这起案件的复杂性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一个小小的盐商,他的死亡是假的,那她查到的线索,以及原先发生在盐商身上的事情也多有可能掺着假。这样一来,事件就变得扑朔迷离,而且一切的线索就得从另外一个角度重新查了。
你说那刘盐商还在这草堂中,确定么?夏霖熙问道。
八成。掌握更多线索李誉名则不像她那般严肃,她笑嘻嘻地伸出手指比出了一个八字,自信地道:就算他不藏身在这个草堂中,我也能抓到他。
夏霖熙盯着她的笑容,道:不知李姑娘能否分享几条线索?如若能得到几条有用的线索,会大大节省她的时间。这个案件,她也能尽快侦破。
可以。李誉名回答得很干脆。
但果不其然,夏霖熙盯着她含笑的眸子,又听她跟了一句:但是
万事皆有条件,她们不过相识一日,这位李姑娘又怎会平白无故地将线索分享给自己呢。
请李姑娘明说,有何条件尽管提出。夏霖熙的态度温和了许多,这个奇怪的李姑娘让她捉摸不透,她并没有把握李姑娘能够把线索分享给她。
夏霖熙怀揣着惴惴的心情看着李誉名,手指紧张地擦动着,熟料李誉名非但没有拒绝,而且非常干脆地说出了自己的小要求。
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