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有些许烦恼:小耳朵好容易坏掉,也许……要多玩一玩,适应适应才好。
进化
向饵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睁眼,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灰黄,过了好久才总算是看清楚了。
那?是下午的阳光,正照射在她房间的天花板上, 金黄色, 亮闪闪, 有树叶的细碎影子?倒映其中, 像是金色湖水里的波纹涟漪。
向饵很?茫然, 脑袋胀痛,耳朵也隐隐作痛。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可她实在很?难给那?些画面对上事件逻辑, 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躺在床上。
她拼命回想,隐约记得, 今天上午似乎去了警局, 和?沈遇鹤一起。
然后?呢?然后?警局好像被?风吹坏了,她和?沈遇鹤一起出去, 在街上散步,还说了什么妈妈和?女儿, 她还没出息地哭了。
现在想起来还是又温暖又尴尬。
可是之后?呢?进了一家饭馆,沈遇鹤点了辣的菜, 躺在自己怀里?撒娇……再之后?是什么事情?来着?
向饵简直要把脑袋挖空, 也没想起来, 更不知道自己好好的怎么就躺床上了。
似乎自己是晕倒了, 但为什么晕的?不记得。
莫非是身体又出问题了?向饵之前体检就不太健康,各种年轻人常见的小毛病她都有, 还有一些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留下的后?遗症,低血糖低血压、颈椎病之类, 都容易让她晕倒。
向饵抓抓头发,脑袋重得根本晃都晃不动。
她不由得伸手去碰耳朵,手指在耳朵上摸一摸,纤薄柔软,没什么异样?。
指尖摸到耳垂时,大脑骤然被?闪电劈中,记忆猛地回笼!
想起来了,沈遇鹤她……亲了自己的耳垂!
向饵瞬间满脸绯红,但紧接着,她又想起来,后?来耳垂好像很?痛。
她手指尖轻轻碰触耳垂,发现上面光滑柔嫩,根本没有受伤的痕迹,那?自己那?种痛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痛的程度,简直就像是耳垂直接被?撕裂开来,痛得人精神都恍惚了。
向饵坐起身来,去书桌上找到化妆镜,看自己的两?个耳朵。耳垂都很?正常,完全没有伤口,也没有被?撕裂的痕迹。
难道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
那?自己到底为什么晕倒了?因为被?沈遇鹤亲耳垂,太激动了才晕的?有点离谱了吧……
向饵心里?嘀咕半天,视线一转,忽然发现……被?子?上有大片的黑色物质。
她一惊,第一反应是小眼球干的,那?小家伙一天到晚分?泌黑色黏液,有时候一个控制不好,就容易沾在床上被?子?上,还得向饵逼迫它,它才不情?不愿地收拾起来。
不过……向饵走过去,伸手碰了一下被?子?上的黑色物质,那?东西忽然间,变成了一颗血红的眼球。
占据大半张床的黑色物体,居然就是一颗完完整整的眼球!
向饵猛地后?退两?步,一声尖叫:
“啊!”
她来不及压抑自己的声音了,这太魔幻了!怎么会有这么大一颗眼球,就躺在自己被?子?上啊!
她赶紧转过身到处去找,掀起被?子?、去书桌上到处找,越找越是冒出冷汗。
不会吧……之前挂在自己手腕上,和?手表差不多大小的小眼球,不见了!
那?么被?子?上这个……向饵战战兢兢转过头,颈椎咔咔作响,强忍着恐惧和?惊慌,与那?眼球对视。
眼球周围伸展出数十根触手,远远地铺展到四面八方,几乎将整个床都给占满,黑色触手们众星捧月,拱卫着中间那?颗大眼球。
那?猩红的瞳孔还对准向饵,眨了一下,又眨一下,像是在和?向饵打招呼。
向饵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根本无法思考,她缓缓移开视线,感觉自己脖子?有千斤重。
怎么说呢……小眼球它,怎么还会,进化啊?
当初捡这家伙的时候,她可没想过,这家伙还会进化啊!
这也太恐怖了,也就几天时间,怎么就长这么大了啊!
就,已经从拳头大小,突然长成橄榄球那?么大了啊!
这个东西……她甚至没给喂过食,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吃空气就能长吗?
它最终又到底要长多大?
向饵舔着干涩的嘴唇,想到当初的阿赫,阿赫的本体到底有多大?这个小眼球,最后?不会要长到本体那?么大吧?
那?岂不是分?分?钟撑爆整栋楼啊!
向饵感觉自己又要虚脱了,一想到自己和?这么个巨大的橄榄球眼珠睡在一张床上……她眉头越皱越紧。
被?子?上的小眼球……不对,大眼球,正懒洋洋地铺开自己的十来根触手,扒在床的四面八方,像一只刚睡醒的猩红蜘蛛。
对于怕虫子?的向饵来说,简直恐怖程度更上一层楼!她鬼使神差地想,杀虫剂能杀了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