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户部侍郎,有个因罪下狱的父亲不甚光彩。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对于洛熙晨方才的推测,裴季礼始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既然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你们剑雨楼作恶多端,天理不容……」
洛熙晨大笑:「天理?何为天理?你们这些官啊,总戴着一张伪善的面具,实则就是一群沽名钓誉附庸风雅道貌岸然的小人。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跳梁小丑仰仗门第身居高位,有德有能之人却因种种原因被迫一生碌碌无为,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天理?」
见裴季礼哑口无言,洛熙晨冷哼:「居然胆敢把歪心思动到王爷头上,你家的贪得无厌还真是一脉相承啊。不作死就不会死,是你自掘坟墓,自寻死路,怨不得旁人。下辈子记得让你娘亲给你生一副脑子。」
次日,天刚破晓,静谧的大街上突然传来妇人凄厉的尖叫声。
一妇人跌坐在裴季礼宅邸前,神色惊恐,手指颤抖着指着大门。
只见宅邸大门大开,裴季礼被悬挂于横梁之上,早已气绝多时,身上遍布着惨遭严刑逼供的伤痕,鲜血早已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