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刺破云雾喷薄而出,照着巍峨壮阔的长安城,街上遍布着各种店铺,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昌荣之景。
烈火帮弟子纷纷惊叹:“这就是皇城啊。”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皇城,叶舟遥一时有些恍惚,感觉比之前还要更加繁华些。
萧寒烨问:“烈火帮在长安没有设据点?”
秦司岩摇头,笑了笑:“天子脚下不比其他,哪里敢将势力随意伸延到此处。”
积雪被阳光照射得扑簌融化,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格外辉煌,烈火帮众人像没见过世面一样,一路都在“哇哇”地惊叹。
秦司岩:“。”
丢人。
萧寒烨将他们先安排去了皇宫内的禁军营,只带了秦司岩一人去面圣,将南四郡的事悉数写进折子里,呈递御前。
承桓帝翻看了会,夸了太子一句“办得不错”。
萧寒烨沉声道:“郡守府上下搜查了几遍,却找不到任何来往联络的信件,其它证据也无,未能揪出背后主谋,哪里算办得好?”
承桓帝嘴角一抽,心道“朕夸你还错了是吗”,面上一笑,努力摆出一副慈父明君样:“如此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佞臣贼子,非是一朝一夕可以铲除,话说,这位大当家生得可真是俊俏,仪表堂堂,是做大将军的料。”
说话间,承桓帝已经起身绕过书案,走至秦司岩面前,上下打量几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以后在太子手底下办差,好好干,遇到了什么难事,可尽管去找太子,若他亏待你们,便来找朕做主。”
萧寒烨瞥他一眼。
承桓帝也看着他。
场面话场面话,也就随口说说而已,给朕点面子。
秦司岩见天子笑得如此亲和,那点细微的紧张感渐渐消失,恭敬拱手:“多谢皇上。”
另一边,冯管家从进城门开始就一直在唉声叹气,沈庭珏莫名其妙,遂问他是不是还在外面没浪够,不想回来。
冯管家闻言,当即挺直背脊,面色正经,就差指天发誓自已天天想着相府,做梦都在想。
况且自已在外面就根本就没有浪好吗,都是勤勤恳恳照顾着小公子,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冯管家愁眉苦脸:“您又失忆的事,老奴不知道该怎么同相爷和长公主交代。”
沈庭珏睨他一眼,双手拢在袖子里:“不用交代,我又记起来了。”
冯管家一愣:“何时?”
沈庭珏冷静道:“昨晚。”
冯管家眼底的光顿时亮了起来,感觉定是他一片拳拳忠心感动了天地,禁不住热泪盈眶:“想起来就好,想起来就好。”
沈庭珏:“。”
什么毛病,不要动不动就老泪纵横好吗?
坦白
相府知道小公子今日就要回来了,于是连夜在门口挂满了大红灯笼,还扯上大红绸,硬是把相府上上下下搞得一派喜庆。
百姓见状,当即猜翻了天,有的猜测是丞相大人要纳妾,有的则是猜沈小侯爷从外头带了个美人回来,要直接迎娶进洞房啊,众人七嘴八舌猜来猜去,最后争得面红耳赤,甚至都为此下了赌注。
相府下人见马车一到,当即放起炮仗,拿着笙箫锣鼓和唢呐吹吹打打,还弄了狮舞迎门,如同村头唱戏,引来许多百姓前来围观。
沈庭珏掀起窗帘看了眼,迅速放下,靠着车壁一动不动,闭眼装死。
好丢人,不想下去。
冯管家倒不觉得丢人,换做是他,定然也弄这番排场迎接小公子回来,又喜庆又热情,好!
瞧瞧,自家公子都高兴傻了,连可以下车了都不知道。
冯管家扯了下沈庭珏的手臂,笑呵呵:“公子,咱们可以下去了,都敲锣打鼓迎接着呢。”
沈庭珏没动,宛若昏迷。
这时,车帘忽然被一只纤纤素手掀开。
冯管家看过去,当即拱手行礼。
长公主今日为了迎接宝贝儿子回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穿金戴银,一身牡丹锦缎罗裙雍容高贵,抹着大红唇,看起来风华不减当年。
她眉开眼笑,朝沈庭珏招招手:“小珏,快下来啊。”
沈庭珏装死不得,又不想下去,指了指外面。
长公主笑道:“狮子滚绣球,可纳吉祥,皇上说,你刚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就要这么操办,来年福气在后头,好。”
“。”沈庭珏觉得承桓帝是想让自已丢脸,既然好,为什么不让禁军敲锣打鼓,舞着狮子去城门口迎接太子殿下?
在长公主的催促下,沈庭珏不得不硬着头皮下了马车。
白衣玉带,面色红润,还是一如既往地招人喜欢,而且与之前相比,这次回来,好像还多了几分高贵冷艳。
极好看!
无论是从眉梢到眼角,还是从挺直鼻梁到唇角,哪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好看。
百姓热情招呼,此起彼伏地喊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