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该用午膳了。”
“嗯。”
两人往前走着。
林初月突然笑着开口,“咱们这景华园可就我这正室大娘子一人了,郎君是真不打算再纳几房妾,抬几个通房了?”
周宵步子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的步伐,他几乎没有犹豫,就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听了这话,林初月定定地看了周宵好一会儿,一会儿后,她收回目光,垂下了眼帘,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她道:“郎君这话我可记着了,以后嫂子们再拿这事说我,我可是有话和她们说了。”
说起这事来,林初月不由得有些无语。旁人倒是还好,唯有孙氏,自从林初月出了月子,开始给太子妃请安起,孙氏就开始阴阳怪气,明里暗里说她不贤惠,容不得人,后院里的通房和小妾都被她使手段打发出去了云云。
听了这话,周宵眉头皱起,他自是知道林初月口中的“这事”指什么,他淡声道:“不用怕她们。”
林初月笑道:“郎君放心,我自然不会吃亏的。”
林初月可不由着孙氏编排自己,何况正经婆母太子妃都不说什么,孙氏一个嫂子却是上窜下跳的。林初月可不惯着她,当即就用话堵回去了。
后来孙氏倒是不那般明目张胆了,可每次请安的时候,或是在府里碰上的时候,孙氏还是时不时那这话刺林初月。
这两句不痛不痒的话自然没对林初月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就像是癞蛤蟆趴在脚背上,不伤害人却是膈应人。
林初月都烦死孙氏那个碎嘴子了,心里想着迟早给孙氏来个大的,让她不敢再那么嘴贱。
周宵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他点点头,“嗯。”
林初月伸手挽着周宵的胳膊,道:“有了郎君的话,我更加不害怕二嫂那些疯言疯语了。”
“嗯,不用委屈自己。”
两人吃完午饭,坐着说了会儿话,消了消食,便准备上床歇息一会儿。
林初月喝了最后一口茶,把茶杯放在案几上,这才上了床。
她刚躺下,一大片阴影就笼罩了下来,身上一沉,一道不属于她的灼热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起来,是一旁躺着的周宵覆了上来。
林初月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感受到腰间乱动的大手,她推了推上方的周宵,“郎君不是要歇息?”
“是要歇息。”
周宵嘴上这么说,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
没一会儿,几件衣服被人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挂起的床幔也拉了下来,把整张床围的严严实实,床幔里面的空气逐渐升温。
信任
很长时间以后,帐中的动静才彻底停了下来。
林初月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身上,正欲让人送水进来,就听到周宵的声音自静默的空间响起:
“我既说了与你和孩子好好过日子,自然是算数的。”周宵淡淡道:“不用拐弯抹角试探我。”
林初月眨了眨眼,侧过身子面对着周宵,“郎君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刚才那不是突然想起二嫂平日里的酸言酸语,我这才提了一嘴,怎么郎君这意思倒是显得我不信任郎君了。”
周宵垂眼看了林初月一眼,没说话,只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林初月的话,周宵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这女人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不与她计较。
“那便好。”
林初月想起什么似的,她看着周宵,道:“郎君刚刚是在生气吗?”
虽是询问,林初月的语气却很笃定。
周宵身子精壮,需求大,但平日在榻上并不粗鲁,也顾着林初月的感受。可周宵今日一改往日作风,动作间也颇有些用狠力,好些时候林初月都有些受不住。
林初月还有些不明所以,现在可算是知道原因了,原来是生气了。
“没。”
周宵自然不会承认。
不过不得不说,虽然真算不上生气,但他心中还是有些许不虞的。
自钰哥儿出生到现在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他那番算是承诺的话也说出口两个月了,这么长时间,林初月对他的话依旧心存怀疑,这让周宵有些挫败的同时又有些不爽,在榻上的时候不自觉就把心中的情绪带了出来。
周宵正想着,怀里却多了一抹柔软,鼻尖也萦绕了一股淡淡的馨香。周宵回过神来,低头望去,只见林初月整个人投入自己的怀中,眉眼带笑。
“与郎君在一起几年了,我自然是相信郎君的。可郎君天潢贵胄,身份卓然,却愿意守着我和孩子,我心中难免受宠若惊,觉得不可置信,这也是人之常情。”林初月笑着看向周宵的眼睛,她道:“郎君就别生气啦,饶了我这一回吧,好不好?”
说着,林初月握着周宵的手,轻轻晃了晃。
“行了,没生气。”
听了林初月的解释,周宵心中的那点不虞很快就消散了。
看着周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