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放心吧,奴婢是您的奴婢,自然一心为娘子着想。”
下值回来的周宴听到王氏怀孕的消息后,他心底竟有些开心,他想到虽然王氏不识抬举,但肚子里到底是他嫡子,应当去看看。
这么想着,周宴步子一拐,就朝着王氏的院子走去。
谁曾想,半路遇上了杨明玉。
“表哥。”
看着杨明玉那副我见犹怜的梨花带雨的模样。
周宴挑挑眉,朝着她走过去,调笑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像是要哭了。”
杨明玉跺了跺脚,“表哥,我听说大娘子怀孕了,大娘子有孩子之后你还会疼我吗?”
周宴挑起杨明玉的下巴,笑,“当然了,你是我自小就想纳的表妹,不疼你我疼谁?”
杨明玉扑到周宴怀里,仰着头可怜地看着周宴,“表哥,我心里难受,你陪陪我好不好?”
一个好字就要说出口,周宴猛然想起来自己要去做什么。
再看向那张让他喜爱的清纯惹人怜爱的小脸儿,周宴心底却升起一丝厌烦。他压下心底的不耐,耐着性子说道:“她是正室大娘子,怀孕了,我理应去看看。你乖,我明天去看你。”
杨明玉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她摇着周宴的胳膊,“不要嘛表哥,你明天再去看她,不然院子里的丫鬟都会笑话我的,笑话我比不上大娘子。表哥,去我那好不好?”
周宴心中越发不耐,不自觉有些怨怼杨明玉,觉得她过于小家子气,只知道撒娇谄媚,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甚至比王氏那张冷脸还让他不喜。
杨明玉还在不依不饶。
周宴以前觉得王氏过于泼辣,脾气不好,性子不好,哪哪都不好。现在王氏改了之后,周宴倒是没那么厌恶王氏了,也愿意和她待在一处了。
可现在,表妹简直就和以前的王氏一模一样,以前那个清纯害羞,让他心动不已的表妹和现在这个完全就像是两个人。
带你出去
周宴耐心终于告罄,他扒拉开杨明玉的手,呵斥道:“她是正室,你是妾室,怎么和她比?”
看到杨明玉双眼含泪,一副受了打击的脆弱样子,周宴心中怒气稍平,又有些不忍起来,他把即将说出口的责骂咽了回去,敷衍道:“行了,我明天再去看你,你先回去吧。”
看着周宴离去的背影,杨明玉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却无可奈何。
姑母靠不上,表哥待她也不像以前那般亲密了。
杨明玉暗恨,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当时海誓山盟就爱她一人,得到就不珍惜了。
另一边,秋菊给王氏送完贺礼,回了景华园正院。
“娘子,奴婢把礼物给三娘子送过去了。”秋菊道:“只是奴婢瞧着三娘子的肚子似乎已经微微隆起,看着不像是刚知道的样子。”
林初月不甚在意,“正常,一般都是三个月稳定下来才往外说。这也不干咱们的事,不说这个。”
林初月手指动了动,还有半个月就是她十七岁生日了,她也该慢慢准备着了。
很快端午节过去了,到了五月初七这一天,林初月的生日在五月初八。
初七这天晚上,夏荷和秋菊让小厨房给林初月做了一小碗长寿面。
晚膳时,在所有的饭菜摆上桌之后,夏荷端着一小碗长寿面放在林初月跟前。
一旁的周宵看见了,下意识问了句,“我的呢?”
听周宵这么说,林初月忍不住“噗嗤”一笑。
旁边的夏荷和秋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看几人这番作态,周宵想明白了,他道:“明天你生辰?”
去年的这个时候林初月还没有嫁过来,嫁过来之后也没和周宵说过她的生辰在什么时候,周宵自然不知道林初月的生辰在哪一号,只隐约知道在前半年。
“对,明天是我生辰。”
周宵点点头,“那吃吧。”
林初月笑着说道:“现在郎君知道我的生辰在哪一日了,以后可莫要忘了,我可是记得郎君的生辰是在六月初七。”
“嗯。”
这天夜里,两人要了三回水,睡的比平日晚了不少。
次日。
林初月还在睡梦中,身上忽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晃动,好像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喊自己的名字。
“初月,初月。”
林初月睁开双眼,入眼的第一个人不是以往喊她起床的夏荷,秋菊或小满,而是周宵的身影。
周宵此刻已经收拾妥当,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身穿紫色锦袍,端的是一派玉树临风。
看着外面天色已然大亮,太阳光透过琉璃窗射进了屋内,林初月就知道她今天起迟了。
林初月看着周宵,问:“郎君怎么了?”
林初月知道周宵今天休沐,但就算是休沐的时候,周宵也是早早起床,锻炼一会儿,洗漱过后就回前院了。今天怎么不仅没回前院,反而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