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神思都落在她的身上?,都没法听清她在说什么。
沈聿白听到了,步伐停下,停在了秦桢说的那个位置,满园的柔色烛火斜斜落在他的侧脸上?都散不去他身上?的严寒。
与他相隔不远的秦桢清晰地感知到,四下散着的刺骨寒冷不是朝她袭来的,是萦绕在他周遭的,只是随着他的靠近这份严寒也离她近了几分。
望着女子眼眸中未散尽的水光,沈聿白神色暗了暗。
利刃刺过的心口被忽如其来的酸胀撑得满满当当的,奔涌着,叫嚣着,不疾不徐地穿过心口溢出,随着血液流淌至身上?的每一处,就连角落也不曾放过。
沈聿白呼吸微沉,半响才得以?呼了口气。
“你还好吗?”
听到他的问话,秦桢神色怔了下,转瞬而逝,她淡淡地‘嗯’了声,仰眸看向他:“祁洲的玉饰难求,我也知你得到它不易,你尽管开个价我和你买来,或是除了你我之事外?,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你。”
淡薄嗓音驱散柔雾烛火,驾着清风顺入沈聿白耳中。
她在和自己?清帐。
沈聿白抿了抿干涩的薄唇,喉骨艰难地上?下滚动:“我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有权处置它的去处。”
秦桢闻言,笑了下:“你送我的,也有可能收回?。”
就像那块玉石毛料,已经到了她的手中,最终他不还是命她拱手相让。
“沈聿白,我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