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白扫了眼册子中的字眼,其中保留了不少徽州百姓对?叶家的评价。
本朝律例商人?后辈皆不能入仕,不论本家在当地名声多么?和善,都无法作为子女踏上?仕途的由?头,也正是?如此,绝大多数的商人?之府不会过多的在乎名声一事。
徽州的其他富商也是?如此,只有?叶家除外。
就是?这份例外让印越心生了警惕。
“通过暗查得知,叶家和镖行梁家的关系甚是?亲密,叶家长女与梁家长子联姻,两家的关系被紧紧地捆在一处,这些年?叶家的玉石多是?由?梁家镖行护送入京,不论风雨阻碍还是?漫天飘雪,皆会按照约定时间送入京中,一刻都不会迟。”
“而叶煦,曾在十七岁那年?随着梁家镖行入京,也因此认识了长公主,替长公主筹办了当年?的盛筵,也是?那时起他就在为长公主办事,不过那一年?后他就离开了京城,甚少再入京。”
“直到四载前,他的心腹曾多次入京,而他也在一年?后和梁家次子携同入京,梁家次子曾在瑶山赌石,是?少夫人?出言相助,他们也是?那时和少夫人?相识的。”
沈聿白眉心微动,幽深的眸光暗隐。
以长公主的办事风格,若是?筹办盛筵必然?是?会提前筹备,四载前叶煦的心腹多次入京也不是?什么?奇事。
思及此,他捏着书册的指腹顿了下。
良久,沉沉道:“你是?觉得这场赌石是?有?意而为之。”
“这只是?属下的猜测。”印越拱手?,“只是?太巧了,叶煦本是?识得毛料之人?,他的好友梁钊又怎会无缘无故在那儿赌石,而且是?连续三?日?都在那儿,实在是?过于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