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过日子。”
秦桢指尖颤了下,嘴角张了张,喃喃道?:“母亲。”
“若是想——”
溢到嘴边的话又被乔氏收了回?去,收回?心,和离,一步一步慢慢来也行?。
“我的桢桢还有大好时光,不要全然浪费在?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之中,这会让你活得痛苦。”
身为母亲,乔氏自然是希望夫妻两人和睦恩爱。
可已然过去了三?载,都无法温暖一个人的心,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又何必再苦苦挣扎。
宫中女官曾来过院中提及相关事情,听自家女儿说完后乔氏也意识到这只?是一次引蛇出洞的招数,可这个招数实在?是太狠了。
众目睽睽之下,丈夫和其他女子拉扯不清,这让妻子颜面何存。
往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
秦桢努力地?眨了眨眼眸,不让盈溢眼眶的水珠落下,看着?乔氏循循善诱教导的模样,不知该如何说出要离开的话。
良久,点了点头:“好。”
秦桢没有在?院中待很久。
她知道?,若是再待下去,会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阻碍她离去的从来都不是对沈聿白荡然无存的情谊,而是待她视如己出的乔氏。
秦桢抿了抿唇,在?心中对她道?着?歉。
希望她能够原谅自己的自私,原谅自己的不辞而别。
拜别乔氏后秦桢回?到宣晖园,她走一步闻夕就跟一步,紧紧地?跟着?,生?怕再跟丢了。
“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母亲。”秦桢对闻夕道?,见她眼眸溜转似乎是要寻他人,又道?:“务必亲手交到母亲手中,等她看完后你再回?来。”
闻夕捏着?手中的信件,宛若捏着?烫手山芋,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家主子。
秦桢对她笑了笑,“院中还有这么多人伺候着?,我不会有事的。”
看着?闻夕三?步两回?头的模样,她又挥了挥手。
直到小?丫头小?跑离开宣晖园,秦桢才敛下嘴角的笑容。
她踏入国公府那日起闻夕就始终陪在?身边,可现在?秦桢自己都不知该去向何处,也不想闻夕跟着?自己受苦受累,外面的日子哪能比国公府来得好。
有些事情自己受着?就好,再也不能带着?别人和自己一般。
闻夕离开后,秦桢戴上及腰的帷帽,背上包袱抱着?匣子三?步作两步地?离开宣晖园,除了沿路遇到往来的丫鬟们?会稍微躲避些许外,走向侧门的途中都没有再遇到其他的事情。
值守的侍卫都不是什么多嘴之人,只?是看着?少夫人独自离去的身影觉得有些奇怪,不知为何没有叫马车。
踏出国公府的刹那间,秦桢长长地?舒了口气,然而也没有立即停下赶路的步伐,而是径直地?穿过条条长街往国公府的反方向去。
别院回?来途中她便想好了去处,头也不回?地?找到了那间客栈定下了整整一个月的客房。
位于城南的客栈多供其他地?方入京的外来客所住,管事的和小?二对有人前来定下整月客房见怪不怪,收下银两就命人领着?秦桢去向位于三?层的客房。
秦桢随着?小?二穿过神态不一装束不一的行?人,来到房间门口,直到门扇合上时她才真正地?松了口气。
窗柩外天色恰好,不冷也不热,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秦桢取下帷帽将抱在?手中的匣子收好上了锁,开始思考着?应该去往何处。
这些年来她都没有出过京城,是以也没有想着?离京独自去往人生?地?不熟之处,偌大盛京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寻个地?方藏匿也不是不可行?,可要如何躲过众人的视线又是个问题。
儿时居住的院落虽已被她买下,但也不是个好去处,如果哪日有人想要寻她,也定然会前往那处院落看看,这些年她也攒下不少银两,若是再购入一处院子也不是不行?,只?是又要前去官府备案留有她的名字。
思来想去,秦桢迟迟做不下决定。
许是奔波劳碌整日心思疲倦,平日饮食甚少的她也觉得有些饥肠辘辘,望着?窗柩外已然大黑的天色,又取来帷帽戴上。
秦桢推开门扇,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眸光巡着?四下,半响才走出来。
谁知踏出客房的刹那间,忽而听到有人喊了下她的名字,惊得她瞬间挺直了脊背,似乎有细碎汗珠漫过背脊。
她呼了口气,佯装没有听清的样子往前走。
这时候,又听到那道?嗓音喊了声?,身后的脚步声?也愈来愈快。
秦桢抿着?唇往前走。
直到那人对她道?:“秦姑娘,是我,梁钊。”
刹那间,秦桢倏地?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心神实在?过于紧绷,根本?就没有听清那人的嗓音。
她回?过头,掀开遮挡的帷帽。
帷帽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