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和沈大人商讨的事情,还望沈大人好生思量,我会等着你的回复。”
秦桢眼眸上扬,心中漾起些许诡异的神思。
他们走后,门扉也再次被合上。
章宇睿扶着看似胆大实则胆小的周琬坐下,拧着眉道:“他到底是何用意,试探?”
“警醒。”沈聿白指腹有一下每一下地摩挲着杯盏纹路,眸光晦暗不明,“宫中有内应。”
说着他站起身,扫了眼垂眸心不在焉的秦桢,道:“我送你回去。”
“嗯?”秦桢错愕地瞪大眼眸,见他确实是在看着自己,愣了下,“我吗?”
沈聿白并未言语,只是睨了她一眼,走出了厢房。
尚未反应过来的秦桢被周琬推了下,这才紧忙起身随着他走出去。
她脚步慢了些,本以为他已经下了楼等待,是以走出厢房看到沈聿白的身影时,神情颤了颤。
秦桢深吸了口气,抱着匣子走上前。
本想说着她可以自己回去的,但在看到将徽楼最底层团团围住的承天府衙门侍卫们,又想起沈聿白适才说的话语,心中顿时有了思量。
也没有再说着可以独自回去的话,而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沈聿白的身后离开。
回程的路上沈聿白始终微阖着眼眸,他神色微凛不知是在思忖着些什么,秦桢也没有着意出声打扰他,而是数着匣子上的纹路,等她数到第一百二十五条时,国公府也已经到了。
秦桢在闻夕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着紧闭的帐幔,她抿了抿唇,想着是否要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去东苑问安。
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沈聿白低沉的嗓音透过帐幔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