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沈聿白,秦桢更多地是希望他事事顺遂,他心悦的人也恰好心悦于他,两人执手相伴相守此生。
三年前秦桢收到婚书之时,连夜寻到周琬,两人待在她的房间整晚,好友才下了决心收下这份婚书。
周琬还记得她出阁那日,那双不自觉颤抖的手心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双眸中盈溢着令人看着便欢喜的神色,现在竟然说出了‘我没收’的话语。
她细细地打量着秦桢的神色,试探性问道:“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闻言,秦桢愣了下。
良久后才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累得慌。”
就像是一拳打在了团团棉花那般,没了劲儿。
刹那间,周琬就明白了。
不是不喜欢,而是心寒。
秦桢将团扇递给闻夕,示意她给商贩支付银钱,“不说这个,说着心中闷得厉害,闲逛的心情都没有了。”
曾几何时提到沈聿白时她满心满眼都是欢喜,现下倒变成了这幅模样。
说是闲逛实则两人相遇前各自都在永乐街道待了许久,该看得也都已经看过,再逛时也不免得有些恍惚,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无趣’时,霎时间笑出声。
不约而同地朝着徽楼的方向走去。
徽楼是永乐长街最高的酒楼,就算是下半夜前来这儿也能遇见灯火通明之状,往来的人影也是络绎不绝,是寂静深夜中唯一一道喧闹场所,是以也是众多不喜寻花问柳之地的世子子弟深夜把酒言欢的好去处。
门口迎客送客的小厮步履匆匆,秦桢随着小厮穿过人流前往二楼的方向,踏上台阶时忽而听闻周琬提起两位女子的姓名,她微微抬眸朝着东边的方向望去,恰好与那两位女子的视线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