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错都源于你!」
那时的我哭得撕心裂肺,一声声的对着住院的宣朝阳说对不起,可他却没有一丝怪罪我的意思,只是握着我的手,温声说了一句:「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我不知道我哭得多么失控,只知道在自责和愧疚翻覆心头时,我一遍又一遍的请求他之后看到我被霸凌也不要出面,或是和韩温宁一样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宣朝阳坚决不肯放我一个人,可他的父母却早已有了决断,与尝试压下这件事的班导和其他家长撕破脸面后,在没有告知他的情况下替他办了转学手续,在他离开这座城市时,我也只是用电话哭着和他再次说出许多句对不起。
从此以后,我的生命像是再也没了阳光,在剎那之间就变成了狂风骤雨的黑暗。
一次比一次还更恶意的欺凌,在反抗不成伤害更重后,也让我失去了所有回击的勇气。
我想要不管不顾的逃离这个恶梦一般的地方,可却又不能不考虑到爸爸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工作状况。
我只能一直哭着安慰我自己,只要再撑一下,撑一下就过了。
而罗尹昀像是终于满意我崩溃的样子,在每每打我和踹我的同时大声嘲笑道:「终于一无所有了啊?我等这一刻等好久了,没有人维护你,我看你还要怎么反抗!」
「不,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你还有--你自己啊。」
「而且你以为宣朝阳和韩温宁就这么结束了吗?只要让我知道他们还有在联系你,儘管不在同个学校,我照样能把他们用得跟你一样悲哀!」
日復一日的最终,在我心肌病再次严重发作时,她们拿过我的药用力摔碎在地上,用脚踩碎每一颗滚落的药锭,在我因为心脏撕心裂肺的疼,无力的倒地不起的一刻--
扯起我的身子扇我巴掌、挥拳如雨、往死里踢濒临死亡底线的我,抓着我的头去撞已经有裂缝的玻璃窗,模糊的看见距离破裂的窗口越来越近,我只得用尽最后的力气用手挡在额前保护我自己。
结果就是玻璃在撞击时彻底破碎,大小不一的锐利残片狠狠插入我的腕处,鲜血在一个瞬间汹涌而出,可儘管是这种景象,罗尹昀却也觉得无所谓,她看着缺氧至无力滑落在地的我,在大笑时用尽力气的朝我受伤的腕处踩下。
让鲜血四溅得更加淋漓尽致。
在我彻底因为心肌病发作到缺氧和失血过多晕厥时,模糊的听见班上各个同学惊恐的尖叫,我的眼泪早就悲凄到没有力气再夺眶而出,我想哭着说一句“谁能来救救我”,可最后陷入一片无光的地狱前,脱口而出的却是毫无希望的言语:「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你了,真的只剩下血和命了。」
「你要的话,就全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