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得了一块青玉,就被领回了望峰城。
待到今日,早已是百无聊赖,因此一听到动静,立刻便出来张望。
李德奖见几人兴致高涨,却道:“也不知这般贸然走出,会不会惹恼了太华山门。”
李定疾却道:“太子和亲王碰面,在城外对峙起来,甚至有动手的迹象,这样的事,咱们怎么能错过?再说了,咱们也不是他太华山的门人,哪需要受到那般管制?”
“就是。”杨灵儿也附和一句,“咱们此来,本就是探查传说虚实的,哪能真个闷在屋里?”
“……”
听着二人言语,李德奖一阵无奈,这两人先前一个自称太华掌教后人,一个盘算着找个太华高人拜师,结果到了此刻,却都换了一番说辞。
不过,他见城外动静越发明显,连那几个崆峒弟子都被吸引过来,居于这城墙之上,也不好多说。
莫看这城墙简陋,只是泥土夯实,却得了术法加持,就连徐忠灵、杜青云这等武道强者,都无法以蛮力突破,最后只能被困在城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君与人对峙。
当然,李建成与李世民乃是李唐贵子,哪怕再是武艺高强,在这种场合之下,也轮不到他们出手,可他们的随行之人中,却有不少修士、异人,便各展手段,一时之间暗潮汹涌,并且渐渐有了难以掌控的趋势。
轰轰轰!
随着黑风乍起,又有光华闪过!
伴随着法器光辉闪烁、刀剑交鸣之声,淡淡的血腥味飘荡过来。
杨灵儿看着看着,忽然轻笑一声,道:“难怪唐国被称为有一统之相,只看太子与秦王的追随之人,就都不是省油的灯,哪怕有太华山的修士在旁边压制,都能闹出这等动静!”
说着,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淳风,却见后者并未看着城外的对峙之人,反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空中。
“李公子,你在看什么?”
李淳风看了她一眼,笑道:“我在等。”
不远处,同样在城墙上观看的一名白胡子老人,却忽然冷笑道:“这也算仙门大户?之前就被人打上门来,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结果这凡俗宗室也来闹腾,使得这破败小城鸡犬不宁!所谓太华,就这?”
此言一出,气氛陡然变化,围观之人一时低语不绝,有的点头附和,觉得这话糙理不糙,太华名头既盛,结果三天两头出风波,委实是名不副实。
有的却是满眼的惊疑,想着这是哪里来的老家伙,在太华秘境这般风言风语,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不成?
见着众人目光聚集过来,那老人竟是变本加厉:“说到底,太华山的底子摆在那,这几十年不过是年狐假虎威,看着威风,但隋龙已殁,他们还以为是十年前,凡俗共尊之时呢!却不知,人家李唐不过是依循旧制,来此走个过场,他们倒好,还摆谱的搞什么大典,也不怕德不配位!结果就是反倒是将自身虚弱的本质,给暴露无遗!”
“这人是谁?好大的口气!”李定疾眉头一皱,满脸不快。
杨灵儿目光一转,笑道:“在太华山的老窝中,说出这些挑事的话,这老头也是有来历的,而且也有些依仗的,不然断然不会说出这般欠揍的话来!”
李淳风收回目光,游目四望,目光扫过众人,心有所感,就道:“这些人的心思,被这老人的话影响了,恐怕对太华山的印象,会有变化。”
几个巡查的太华山外门弟子也听了这话,立刻就靠近过来,面露不善。
就在这时。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随着这句话传来,一身黑衣的陈错怀抱白猪绿龟,施施然走上城墙。
见他走来,最为惊讶的,无疑就是李定疾、李淳风一行人。
“这不就是那日在庙中所见之道人!”
徐忠灵、杜青云对视一眼。
“那日动手的,果然就是此人!”李淳风则是眼中一亮,面露喜意。
与之相比,杨灵儿则是眼珠子一转,对身边的李淳风低语道:“我此番邀请诸位过来,正是要验证传闻真假,如今看来,这答案就要水落石出了!”
陈错却不看他们,朝那白胡子老人笑道:“太华山衰败许久,骤得复兴,有太多需要补课的地方,也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世事发展终究要有个过程,不会一蹴而就,岂能因一时之事,就贸然下结论,你说对吗,陆兄?五十多年前,谁又能想到,你我今日还能再次相见?”
“果然是你!”那白胡子老头一见陈错,立刻目露凶光,满心的怒火几乎要从双眼中喷涌而出,“你果然未死!”
话语颤抖,蕴含着浓浓的仇怨,却将周围人的好奇心都给吊了起来。
尤其是李淳风等人,对陈错的身份越发好奇,毕竟他们心中已有猜测,便越发在意老人的话来。
跟着就听其人道:“不过,就算你不死,如今也无法如四五十年前那般嚣张了,须知,世事境迁,修士高高在上的日子,即将作古,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