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件事了,就是以身合洞天,以为师的福地之法,融道日之光晕,如此,当可延续秘境五十载!在此期间,尔等须得寻得方法,延续秘境。”
他的语气寻常,却听得两个弟子一阵恍惚。
“身合洞天?与死何异!”晦朔子神色陡变,“若真的没有他法,弟子愿代行!”
“为师几十年来,以福地融入秘境洞天,以身代之,近乎与之相合,一损俱损,早已退无可退,就是不这么做,等秘境消亡,为师亦死路一条。”道隐子抚须笑道:“而且,不是为师自傲,如今这人间,除了为师,不见得有第二个人,有此本领!你们师父看着默默无闻,其实早已远超各家,你等日后也不要坠了为师的名头……”
他不说还好,越说,两个弟子心中越是酸苦。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余下的琐碎之事,自有你等师叔告知,”道隐子又看向言隐子,“师弟,日后你就是掌教了,该放下那些个执念,不要再放浪形骸了。”
言隐子苦笑道:“咱太华山的掌教之位换得可真勤快,这玩意儿太不祥了,师兄你就不能继续担着么?”
“说好了的事,就不要贫嘴了,日后为兄不在,你是太华山辈分最高的,记得以身作则,还有……”
道隐子面带笑容,缓缓嘱托,宛如即将远行一般,但越说,言隐子的神色越是难过。
就在这时。
“就没有其他法子吗?”陈错深吸一口气,问道:“该是有其他法子才对,这秘境说到底,也是求道所衍生出来的,前人既能衍出,后人没理由束手无策。”
他却是想起了长河推演中,几乎每一次,太华一脉都要沦落,眼下这个局面,看似是最好的——秘境留存,诸位师兄皆在……
只是少了师尊。
但事到临头,这种完全基于利益得失的理性决断,却让他难以接受。
他看道隐子又要开口,却直接对言隐子道:“师叔,你也是不甘心的吧,若有什么法门,咱们总该试一试的,弟子这一路奇遇不少,或许有什么办法可以相助师父!还有几位师兄,也都该有些底牌。”
“不错!”晦朔子也道:“师叔,还请告知!”
“唉,”言隐子看着两人,又瞧了瞧自己师兄,“原本是有些法子的,但现在却也晚了。”
他这次也不等道隐子开口,就说道:“这秘境源于赤精子祖师,而祖师本修元始之法,又兼修修真之道,因此能凝聚两颗道日。自太清之难后,我等便寻五行之法以全山门,想要先立元始,再去伪存真,行修真之妙,集两法而定秘境,奈何……”
“五行之宝?建木?乙木之精!?”陈错心头一惊,“这秘境之崩,竟源于我?”
“与你无关。”道隐子摇摇头,“诸年下来,除了这原本便扎根的建木,吾等一无所获,而你却连连奇遇,得全五行,本就是天数,太华山的建木,就是为了全此因果!”
陈错压下心中愧疚,知道不是自省之时,只是追问:“我如今五行俱全,兼有三花之相,如何才能稳固秘境?”
“你虽战力堪比归真,乃至比肩部分世外,但到底还是长生,境界本就不够,就不要多想了。”道隐子摇摇头,“若真能弥补,为师何必与你客气?更何况,如今秘境崩势已成,回天乏术。”
陈错却哪里会信,甚至运转灵光,便要催发五行之光。
“唉。”道隐子见陈错还不死心,只好道:“也罢,为了让你等绝了这念头,那为师不妨便透露一些吧。”
顿了顿,他轻叹道:“如今局面,严格来算,还有上中下三法,只是这三法或艰难至极,或后患不小,皆不可取也。”
陈错与晦朔子闻言,都是精神一振,齐齐拱手:“还请老师示下。”
道隐子便道:“这第一法,可谓上上之策,便是以全补之。”
晦朔子就道:“何为全?”
道隐子就道:“太华秘境,源于祖师洞天,而赤精祖师以元始、修真两道开辟洞天,衍生秘境万物,如今其心不在,秘境将崩,只要还有一人,将这两道中的任何一道,修行到第七步的层次,然后以自身之道,代替其中一颗道日,自能修补完全,此乃全!”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这其实也是为师这福地相融的法门,只是为师愚钝,难以达成,尔等天资不凡,该是有机会的,奈何秘境之局不等人。”
陈错二人一听,都大为失望。
人间五步已是困难,何况七步?
至于师尊之言……
陈错摇摇头,这等凡尔赛之语,其实是想让自己二人知难而退。
由此,他也是猜到了道隐子的意思,却还是问道:“那其余两法呢?”
“这中法,可称为以力镇之!”道隐子说着,指了指陈错,“你如今身怀古神气息,该是知道,那古神天生神通,何等强横,其中的上品之种自出生时,自身便近乎一个小乾坤,以神躯、血脉、神通镇之,使之如臂使指!这古神小乾坤之玄妙,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