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越发浓郁,是有人要将你的气运拉扯出来,作为修行之资,你这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你!”陈方泰表情阴晴不定,可见这陈错眼中宛如星辰一般的景象,不免将信将疑,看向景华年。
景华年不慌不忙,淡然道:“陈方泰为南陈之郡王,与国一体,陈国若灭,我等将气运与之相连,一样也要衰颓!正是因为看好陈国,期待陈国能一鼓作气,恢复汉家天下,如此吾等亦可借此登堂入室,重现上古辉煌!”
陈错笑道:“没想到你们这么看好陈国。若真像你们说的那样,一旦陈国败亡,这气运相连之下,自己也要被牵连,确实是压了重注,但若是论血脉远近,南康王这一脉终究是远系,你等为何要在陈方泰身上耗费精力?这前前后后可是耗费了几年时光。”
“和圣教千年沉沦比起来,区区几年时间,又算得了什么?”景华年神色如常,“圣教造化为本,天地正道,本该彰于天下,如今却不得不东躲西藏,暗中行事,究其根本,无非是‘成王败寇’这四个字,但先人虽败却不绝传承,总好过被腾笼换鸟了的元始道,君侯,你修行本不是修真之道,又是陈国宗室,你我本不该为敌。”
陈错指了指周围,“你我修行之辈,身有神通,到高深处,甚至能翻江倒海,但归根到底只是两个人。仙门也好,造化道也罢,又或是那佛门,这修士加起来能有几十人?几百人?比之天下之人如何?他们还未发话呢,为何你等就要匆匆结论?”
他见对方神色变化,就道:“行了,冠冕堂皇的一套、利益牵扯的说辞先收起来,我只问你一句,这天下一统,对你,对造化道,对仙门,对那佛门,乃至对海外散修,都有什么好处,为何他们上杆子的要掺和?”
景华年眉头皱起,却不回答。
但一个声音却从陈错身后传来——
“阿弥陀佛,这扶龙庭,自是为了定正统,有了正统,方可传法天下!争窥道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