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于名望、军权与拥护,可神灵之权出于自身,恩威随念,自己等人托庇于此神麾下,又哪里能真个以为,自己能与神灵共治此境?
于是,看着陈错的背影,公孙井毫不犹豫的道:“这河境中的人,多数是溺水之时,无意中卷入此处,从此为鬼,由此长生。”
“为鬼长生?”陈错诧异起来,“这鬼本来就已该是失了性命,是死了才能称鬼,又如何能说是长生?这话,说不通、意不明。”
“说是长生,该是长存,但存有血肉魂魄,一如常人。”公孙井几百年的经历,又都是立身于此,是真正的见多识广,“盖因此境与人世有隔,这诸多法则规律就有不同,至于详细为何,就不是属下所能知道的了。”
“世外之法?”
听到这话,陈错眼中闪过一道灵光!
“如此说来,你也是长生之鬼?”
这三个月以来,陈错一边在为脱身做准备,一边又在试图借机了解世外之地的特性。
他正想着,那公孙井又道:“城中之人之所以有此异动,其实更多的,是担心会扰乱自身之权柄,毕竟千百年来,这历任的水君,都是靠着他们,来维持此境统治!”
“历代水君?”
陈错眯起眼睛。
与此同时,人间。
圆月高悬,河君庙外。
两道人影立于夜空之上,宽袍大袖,衣衫飘飘。
其中一人道:“大河之地,自古便是塑神之地,那尔朱荣窃据此地多年,甚至以此要挟天庭,现在因果到来了,也是时候将那权柄收回来了。”
另一个则道:“不错,新旧交替之时,正是香火摇动之时,无论是何人得了这权柄,但既是新神,总该知道尊卑,更该意识到,这香火之道上,祂要学得,还有许多。”
“话虽如此,但到底是祂的一番机缘,不能做绝,否则就要留下报应之机,只要祂识时务,总还是能给他留下一官半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