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就可怜可怜我这颗老父亲的心,饶恒儿一命吧!”
说着,他埋下身,咚咚咚在地上磕了叁个响头。
纪行止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见他额上出血,便哎呀一声:“这可折煞我了,纪园,还不将裴大人扶起来?”
纪园应声,上前扶起裴照,因为跪得太久了,裴照有些站不稳,但依旧满怀希望地抬头看向纪行止:“大人,那我儿……”
纪行止低笑一声,手指轻轻蹭了下茶盏,无辜道:“裴大人,我什么时候,承认令郎在我这里了?”
裴照蓦地一怔,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她,浑浊的眼眸都睁大了。他浑身直颤,脸上皱纹纵横,一片青一片红,沾满了灰尘与泪痕,慢慢的,似乎连他脸上的褶皱都跟着抖了起来。
“你……”他哆嗦着抬起手指着纪行止,声嘶力竭:“你欺人太甚!”
“裴大人何出此言?”
“纪行止,纵使你是宰相,也不能如此无法无天!我儿就算犯错,也要关到刑狱去审!你擅自抓人,违背我大巍律法!我这就……我这就向陛下奏你一本!”
“你去啊。”
纪行止掸了掸衣摆,慢条斯理站了起来,低头睨着他:“什么证据都没有,你觉得陛下会信你,还是信我?”
裴照张了张嘴,一时哑然。
“裴大人,令郎失踪,我心中实在惋惜。”她背着手,慢慢踱步而下,笑望着裴照,温和道:“我给裴大人一个建议,裴大人年纪也大了,应该再过不久就要致仕了吧,您还是早些考虑没了儿子后,该怎么安享晚年吧。”
说完这些,她哼笑一声,漫不经心摆摆手道:“纪园,送客。”
“是。”
待裴照失魂落魄地离开后,纪园问道:“主子就这般放过他了?”
“裴照以前也算尽职尽责,偷换死囚的事情还没做,抓不到把柄,于公,我是动不了他的。”
“主子的意思是?”
纪行止瞥他一眼,淡淡道:“伪装成夜盗,杀了。”
“是。”
“还有,”纪行止沉吟道:“去查李显望,我倒要看看,纪骞和李显望,究竟是什么关系?”
——
应该不会觉得小纪太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