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听词摇头,死死抓着他不放:“不要…不要……”
他力气不敌沈风,最终还是被带起来了,被拉着往外走的时候,纪听词还哭骂着时瑾玄是骗子。
时瑾玄扶着额头,重重叹了口气。
不是他不心疼纪听词,而是这次的事,就是一个被算计好的坑,他既然已经发现,就绝不能还傻傻往下跳。
纪听词单纯不懂这些,说这些只怕也不会懂。
这几日纪听词闹得凶,又是不吃饭又是哭的,下人们都很头疼,时瑾玄虽还是尽心照顾着纪听词,可不管纪听词怎么求,撒泼也好,装乖也好,时瑾玄这会就铁了心不同意帮忙救南安侯。
这天晚上用饭时,两人又为这事不愉快,时瑾玄最终冷着脸离开了,连饭都没吃。
晚些时候,纪听词端着饭菜和一壶酒去到书房,时瑾玄正看着书,对纪听词的到来有些惊讶。
与以往不同,此刻的纪听词很乖,不吵不闹,时瑾玄看着他把饭菜放下,然后轻声道:“对不起…这几天是我太无理取闹了,晚上的时候你没怎么吃,就给你送了点过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时瑾玄盯着纪听词看了许久,直到感觉出纪听词的心虚,他又转而去看了看那饭菜与酒,似乎在思索什么,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很久以前的一个晚上,纪听词也曾端着一盘糕点过来讨好自己。
时瑾玄道:“多谢夫人,不过本王不饿,就不吃了。”
说着就继续开始看书,纪听词不由露出几分着急,他道:“好歹也吃点垫一垫肚子…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
边说,纪听词边主动给时瑾玄倒了一杯酒。
时瑾玄把目光放在那杯酒上,随后又去看着纪听词。
纪听词不擅长隐藏情绪,这点他心里很清楚。
时瑾玄放下书,接过那杯酒,却没喝,而是问道:“纪听词,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被以全名相称,纪听词心跳的更快了,他强装镇定,道:“我…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气……”
“不想让我生气?还是不想你侯府受委屈!”时瑾玄猛地将杯子砸出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纪听词吓坏了,他颤抖地望着时瑾玄,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时瑾玄是不想和他生气的,这会强压着那份怒气道:“出去。”
半响了,纪听词还是没走,低着头跪坐在一旁,似乎下定了决心。
时瑾玄看向他,这会已经怒达顶峰的他却反而笑了起来。
他站起身,顺手拿起那壶酒,居高临下看着在瑟瑟发抖却还强装镇定的纪听词。
时瑾玄道:“你想为侯府献身,那本王就成全你。”
说罢,他仰头将那壶中酒喝了大半,随后扔掉酒壶,继续道:“趁药效还没有发作,你还可以反悔,不然待会再跑,可就来不及了。”
纪听词这下开始害怕,蹬着脚一点点往后缩。
他今晚来这,的确是抱着,用自己身体来讨好时瑾玄来换侯府平安。
本以为已经劝好自己,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到了这一刻,他还是害怕。
尤其是计谋被时瑾玄识破,尤其是时瑾玄知道酒里面被放了药,还当着他面喝下去。
时瑾玄朝纪听词走去,短短时间里,他就已经感到小腹处有股火在慢慢聚集。
他弯身拉起纪听词,随后将其扛在肩上快步回房间去。
纪听词颤抖着,却不敢叫喊,这是他自己求的,他没资格叫喊。
……
鹏之将起,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进。
然水浅而舟大,无负大舟之力。
……
不平
第二日清晨,时瑾玄难得睡个懒觉。
睁眼时那秒,脑子还迷糊着,直到他慵懒着想翻身,忽觉怀里还抱着个人。
他低头一看,思绪陡然清醒。
纪听词蜷缩着偎在他怀里,脖子到胸口全是牙印,有几块甚至都在发紫。
昨夜的事慢慢回显在脑海,行事的具体过程他记不清楚了,但他喝了半瓶有药的酒……能疯狂至此,也是把他自己都吓一跳。
时瑾玄这会都不怎么敢看纪听词,不然心里总忍不住要骂自己是畜生。
诶不对……
时瑾玄碰着纪听词的皮肤,心里感到不妙。
“怎么那么烫?”
他去摸纪听词的额头,那温度果然有些异常。
纪听词发烧了。
大夫匆匆赶来时,纪听词已经难受的像喘不过气,闭着眼都在念着不要,求求你。
大夫把完脉,将纪听词手放回被子。
时瑾玄问:“他怎么样?”
“王爷放心,王妃本身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大夫顿了顿,还是硬头皮说了出来,道:“只是王妃年轻,身子娇贵,初经人事,难免…难免有些吃不消……至于发热,则是因为体内